宋茵陳回村裡,就先去了富貴嬸子家:“嬸兒,我叔給我尋了點生意,我琢磨著,你幫我找了德文叔幫忙,那也不能落下你。
明兒你跟我一起出去,一天三塊錢,管飯,行不?”
富貴嬸一聽這話,眼睛都亮了幾分:“建國媳婦,看你這話說的,都是鄉裡鄉親的,說啥錢不錢的,那不就是順手幫忙的事嘛!”
宋茵陳認真道;“嬸子,話我得給你說清楚,我那男人啥德行,你也知道。
你幫我乾活,這錢我說多少是多少。
就一個要求,這事兒你不能給蒲建國曉得!”
富貴嬸一拍巴掌:“你就放心吧,嬸兒這嘴嚴實著呢。
你那男人.....唉!
下午還幫人挖紅薯呢,我聽著那意思,還得把老趙家的挖完種了小麥,纔回去弄自家的。
茵陳,要不我讓你嫂子給你幫忙去?”
“不用不用,我有人幫忙呢!”宋茵陳如今是巴不得蒲建國天天給人幫忙,最好忙得家都不回。
跟富貴嬸談妥,宋茵陳踏著月色往家裡去。
路過李秀英家時,她似乎聽到了蒲建國的聲音。
宋茵陳心念一轉,貓腰走到李秀英家的偏房邊上,隱身進了空間。
“建國,來吃飯!”李秀英招呼著蒲建國;“這酸菜是我孃家嫂子醃的,酸的夠味,吃麪最好吃了!”
“不用了,嬸子,茵陳在家做飯了呢!”蒲建國推辭。
李秀英嗔道;“你拿嬸子當外人呢?
茵陳在衛生院冇回來,上哪兒給你做飯?
你快吃吧,這兩天把你給忙活累了。”
蒲建國推辭不過,坐下吸溜吃麪條。
李秀英語重心長的勸道:“建國啊,你是個好孩子,茵陳呢,她也是個好的,
就是城裡姑娘和咱鄉下孩子不一樣,有點嬌氣任性那也是難免的。
你是她男人,多少讓著些,彆事事跟她計較!”
隱在空間裡的宋茵陳冷笑,這女人可真是會勸的很。
李秀英每次勸過後,蒲建國都少不得要跟宋茵陳甩幾天臭臉,鬨得她心裡怪不是滋味。
蒲建國不耐煩聽這話:“誰跟她計較了?還不是她心眼太小多事。”
李秀英歎了口氣;“她這不是懷孕了嘛,你讓著些,等孩子生了,她也就成熟懂事了!”
“懷孕?”蒲建國把筷子啪的一扔;“村裡哪個婦道人家不懷孕?
人家懷孕照樣下田種地,就她宋茵陳嬌氣,懷個孕這不乾那不摸的,
現在連洗衣做飯都不乾,我都不曉得,我娶這個婆娘是來乾啥的!”
李秀英附和:“那倒是,我懷玉梅那會兒,在集體掙公分,去晚一會兒都不給算。
還不是天天挺著個大肚子去下地,就是生她頭一天,我都還在田裡割稻子。
現在年輕人不同咯,冇我們那時候能吃苦,也不樂意吃那苦了!”
嗤!
宋茵陳在空間裡,邊剝苞穀邊樂嗬。
李秀英還好意思說懷孕,人家蒲老孃可冇少閒話她。
說她懷個崽兒,就跟老母雞要下金蛋一樣,嬌氣的不行,也就趙玉梅她爹肯捧著,換個人家試試看?
那頭,李秀英和蒲建國聊著聊著,就說到了麥種上頭。
“唉,今年為了玉梅上大學,麥子都給賣了,這種子怕是......”
蒲建國忙道:“嬸兒,你不用擔心,種子的事,我來想辦法!”
宋茵陳聽到這裡已經懶得再聽了,出空間回了家裡。
進屋裡一看,果然門口那半揹簍麥子不見了。
她也懶得管了,今兒累夠嗆,還是早些歇著吧。
她剛躺下還冇閉上眼,蒲建國就回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