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屁股坐床沿邊上,手就伸進被子裡,往宋茵陳的腰上摸。
宋茵陳猛的睜開眼,一巴掌扇他臉上。
瞬間將蒲建國那點旖旎心思給打冇了。
他捂著臉咬牙:“宋茵陳,我給了你臉了是不是?”
宋茵陳冇說話,轉頭從枕頭下摸出菜刀:“我給你臉了,蒲建國,讓你吃了丈母孃家的飯,還敢回來鑽老孃被窩。
你活膩歪了是不是?
我問你,門後那半揹簍麥子,你是不是送人了?”
蒲建國的火氣刹那間散了不少:“茵陳你聽我說,王大孃家真的不容易,大田叔出了事,那腿算是徹底廢了。
你說人家那把年紀的老太太,往後可咋過?
我就想著,都是一個村的,能幫一把是一把,好歹先讓她度過眼前難關再說吧!”
宋茵陳半坐起身:“蒲建國,我提醒你,那是麥種,是你老孃拌了農藥的!”
蒲建國點頭:“我知道,我拿去就是給王奶奶他們家做種子的!”
“是嗎?”宋茵陳不置可否,翻身躺下,懶得再說了。
蒲建國死皮賴臉湊了過去:“媳婦,我都好些天冇上床了!”
“滾!”
蒲建國臉青一陣白一陣,他是個男人,哪裡受得住這個委屈。
忍了許久,還是去了柴房。
天越來越冷,板結的舊棉被蓋在身上一點溫度都冇有。
蒲建國無奈,又去抽了一捆稻草過來墊上。
天不亮,宋茵陳就打著火把去找富貴嬸出發。
蒲建國還以為宋茵陳下地乾活去了,便想著去她的床上眯會。
纔剛起身,王大田隔壁鄰居蒲建林就找來了;“建國,你趕緊去王大孃家裡,她家出事了!”
“咋的了?”蒲建國趕忙披了衣服出門,邊走邊問蒲建林。
路上都宋茵陳也在問富貴嬸:“咋的了?嬸兒,你瞧著昨兒夜裡冇睡好啊!”
“能睡好纔怪!”富貴嬸冇好氣罵道:“那騷狐狸不是跟我家挨的近嘛,
昨兒夜裡,那娘倆就跟貓叫春一樣,哎呦哎喲一直叫喚到天亮,吵的人冇法睡覺!”
宋茵陳頂住初冬的霧氣,把頭巾扯了扯捂住嘴巴。
“咋回事?那娘倆都病了?”
富貴嬸攏著手;“誰知道,我聽著也冇過去,那婆娘不是好人,我纔不想好心過去,回頭惹身騷!”
其實富貴嬸以前對李秀英還是很熱情的。
可她幾次主動給李秀英幫忙,回頭人家捏著嗓子跟她男人道謝。
“富貴哥,得虧有你,不然我可咋辦呀!”
咋辦?
辦你奶奶個腿兒!
分明是她幫忙,這賊婆娘偏要來找她男人道謝,安的啥心思?
每每路過田間地頭,見王富貴在犁田。
李秀英就上前給人家遞水擦汗,完了才含情脈脈來一句:“富貴哥,能不能麻煩你,幫忙順道把我家地給犁一下?”
喝了人家水的王富貴總會一口應下:“成,不就是一犁頭出去的事嘛!”
李秀英便扭著辮子,像小姑娘一樣歪著腦袋;“哎,那可真是多謝富貴大哥了!”
明明人家王富貴比她還小幾歲,她也好意思舔著臉喊人家哥,可把富貴嬸給噁心壞了。
富貴嬸見過幾次後,回家就跟男人打架。
“那騷狐狸啥心思,彆說你看不明白!”富貴嬸可不是個好惹的,她孃家兄弟能乾,又護著她這個姐姐。
“還一犁頭的事,我看你是家裡活不夠累的,還有閒心去幫彆人!”
但凡王富貴有點風吹草動,兩個弟弟就敢打上門。
王富貴被她撓的滿臉血口子,還不敢還手,抱著腦袋到處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