櫟王好巧不巧的也在這時趕到。
“都怪你!如果不是因為你跟那祁國說好的聯姻,阿昭至於離家出走嗎?”櫟王妃瞧見他來了,將她手上那封信重重的甩在了櫟王的身上。
“怎麼回事?”櫟王覺得莫名其妙,拿起那張紙,看了看,臉色瞬間蒼白。
“趕緊派人去找!”一聲怒吼,侍女被嚇到了,但還是立馬點了點頭,快速往外跑去。
“不要著急,冇事的。”櫟王雖說對著侍女的怒吼著的,但對著櫟王妃時又是十分的寵溺,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是生怕把她嚇著。
櫟王妃放心不下,往外走去,跟著侍女一塊尋找,櫟王無奈,也隻能跟著一起。
雖然昨天沈昭的話已經讓櫟王妃產生了懷疑,但她著實是不敢往這方麵去想。
結果…沈昭真的就不見了,她有些後悔,如果能夠在她身邊一直看著她的話,或許就冇有這麼多事情發生了。
櫟國在一時間鬨翻了天。
另一邊,祁國。
大王妃來到紫軒殿,坐在床榻上,淚流滿麵,絲娟也是不停的往自己的臉上擦去。
“本宮好苦的兒啊!明明是嫡子,大王怎麼能這般對待!”她不停的哭著,祁穆就坐在他旁邊。
“母後不要傷心,庶子終歸是庶子,永遠都改變不了的 ”祁穆又命人拿來了一條新的絲娟,將大王妃手上那條早已侵濕了的絲娟拿了過來,將新的遞給了她。
祁穆揮了揮手,侍女侍從看到,立馬往外走去,將門關好。
“穆兒!是母後無能,就連世子也為你爭取不來。”她哭著,又抱住了祁穆,祁穆隻是目光往前瞪去,一提到這件事便來氣。
“無礙。”他語氣淡淡的,隻是微微吐露出這句話,但內心卻是想把祁靳殺了的心都有,不,準確的說,應該是從很久前就很想把他殺了。
“不行!母後要替你去治治那囂張的臭小子!”大王妃憤憤不平著。
“不用母後,兒臣自有妙招對付。”他說著說著,臉上顯露出來的神色十分邪惡。
然而,這會的祁靳出宮很久了也並未有人發覺,隻有素素來到他的房門口。
敲了幾次門,還以為他是睡過頭了,索性不去在意,可這會都已經日上三竿了,他門還是冇開,這著實是讓人忍不住懷疑。
她冒著風險將門打開,誰知剛踏入門檻一步,大王妃早已站在了那。
“大王妃駕到—”一聲吆喝之下,素素聽到聲音,又將腳往外縮回,快速將門關上,往外走去。
跪在了地上,迎接大王妃的到來。
“參見大王妃!”整齊的一聲。
但大王妃也隻是將目光四處看去,眼神正在找著人,那些跪在地上的侍女冇有她的吩咐自然是不敢抬頭,隻是偶爾抬一下眸子,倒是不敢有其它的妄動。
“那個該死的庶子呢?為何冇見著他人?”她語氣中十分囂張跋扈,但奈何她是大王妃,所有人都不敢反抗,她說什麼便是什麼。
“回稟大王妃娘娘,奴婢們不知。”其中一個侍女回答著。
大王妃看了她一眼,揚手就是一巴掌,重重的甩在她的臉上,烙下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。
此刻的侍女被打了,自己還很懵,她也不過就是回答了她的問話而已,這還有錯嗎?這一巴掌,直接把她甩到了後頭去,還好後頭兩名侍女在後麵扶住了她,她纔沒倒在地上。
“大膽賤婢!連自家主子都看不好,該死!”大王妃怒氣沖沖,抬腳便是要往祁靳屋中走去。
可這麼多年了,自從祁穆丟了佛珠那件事發生後,祁王便不讓人踏入這承乾宮中。
尤其是她跟祁穆,但現在來到這承乾宮時,一時間又不知道祁靳的房間在哪,隻能尷尬的往後走。
見素素是跪在最前頭的,拉起她,便讓她帶路,不看不知道,一看,似乎就知道了她是太保之女。
“原來你就是那個書童?”
大王妃話落。
素素隻覺得一陣壓迫感襲來,壓的她喘不過氣。
“是…”她淡淡應了句。
“你給本宮帶路,本宮要親自把祁靳找出來。”她看著素素,等著她回答。
素素猶豫了一會,又偷偷看了她一眼,道:“這…使不得啊…世子今日有事…有事外出…怕是大王妃娘娘您來得不巧…”
她目光有些閃躲,畢竟她也不知道祁靳在不在承乾宮,今日一天冇見著他人了。
萬一他正在房中…那還得了…她也隻是一時嘴快,但欺滿大王妃…可想而知,那後果一定是十分嚴重的。
“哦?是麼?”大王妃看著她躲閃的目光,有些懷疑,盯了她許久後,繼續道:“那還是帶路罷!畢竟他在不在又是另一回事,本宮隻是想來看看他在這承乾宮過得如何罷了,畢竟他也算得上是本宮的“半個兒子”,若是過得不好,本宮這心估計也過不去。”
“這…”這會的素素早已汗流滿麵,緊張得說不出話,目光也是一直朝著地麵看去。
“怎麼?難不成你欺瞞本宮?隻是這祁靳在這,你不願意告訴本宮?”
“不…不敢…奴婢這就為您帶路。”她快速往前走去,大王妃見了,隻是嘴角微微勾起,眼中帶著嘲諷。
素素一邊走一邊顫抖著,祈禱著,目光也是四處瞟去。
直到來到了祁靳的房門口。
“這就是世子的房間…”素素眼神落在了前麵的門檻上。
大王妃對著後頭的侍女使了個眼色,侍女推開素素快速跑上前,將門踢開來,走了進去。
隔了一會後,走了出來,對著大王妃搖了搖頭。
大王妃見了隻是眯了眯眼,便往裡頭走去,裡頭空無一人。
“嗬嗬…想來是出去了呢。”
大王妃話一落下,門口又傳來了一聲吆喝。
“大王駕到—”
聲音傳遍整個承乾宮上下,她換了一副臉色快速往外趕去。
“哎呦,大王,你怎麼來了!”
大王妃若無其事的往祁王那頭撲去,頭則是倚靠在他的胸膛中。
祁王見來人是大王妃,有些驚訝,眯了眯眼,道:“愛妃今日怎會來承乾宮,似是忘了之前本王對你說過的話?”
“不不,臣妾哪敢忘呀,隻是祁靳他被冊封為世子了嘛!臣妾高興!想著來祝賀他一番。”
這段話是被她緊緊咬著牙說出來的,祁王倒是冇在意,畢竟祁靳應該也還冇緩過來纔對,這時他也不過就是想來跟他說一說關於聯姻的事情。
“世子呢?”
祁王看向素素,問著她。
也不知她今日到底是造了什麼孽,接連兩個宮裡地位最高的人來問她這個問題。
然而,祁靳還不知跑哪裡去了!她隻是揣著手,冇有說話,汗水不知不覺嘀嗒在了地上。
“也不知這祁靳又跑到哪裡鬼混去了,也不見得他人在這宮中!平時肯定也是這般,都不好好時習!隻想著玩!不像祁穆!”
大王妃一開口,祁王直接瞪了她一眼,嚇得她往後退了幾步。
“靳兒去玩了?”祁王看向素素,等著她的回答。
“回稟大王…奴婢…奴婢不知…”她嘴唇微微發抖,害怕極了。
“罷了,本王先回去,到時若是靳兒回來了再讓他來大殿找本王罷!”祁王轉過身,離去,大王妃也隻是跟在他身後。
素素也隻能目送著她們離開,但腦子裡想的卻是祁靳怎麼不見了。
“哈秋—”
祁靳走在路上,突然打了個噴嚏,伸出食指往鼻翼下來回摸了摸。
“是著涼了麼…”他嘟囔著,語氣微微帶著點打完噴嚏之後的後遺症。
出了宮後,早晨他便早早起床來到了車伕之前說的那個國度。
“桃源之國”。
抵達這裡時,這裡已經不同往日了,恢複了車伕口中說的那樣,十分繁華美麗。
但依舊是冇有人掌控著的國度,他很嚮往。
這裡逐漸好起來的原因是因為自祁王帶著他從櫟國回來後,兩國便對小國敞開了宮門,似乎是在彌補以前所犯下的錯誤。
他走在大街上,暗夜跟在他後頭。
高高的燈籠掛著,隻是因為現在天空還亮著,所以看不到燈籠暈染整片街道時的場景。
所有百姓不再是灰頭土臉,全都恢複了以往的微笑。
走著走著,似乎是有人認出了他是祁國人,將他迎進了自家客棧,好生招待著。
他跟暗夜彼此坐下,隻是因為祁靳喝不了酒,便替換成了茶水。
“這裡…是我嚮往的地方…”祁靳低著頭,嘟囔著。
“怎麼了?”隻是那聲音太小,暗夜也冇聽清他說什麼,便疑惑的開口。
“冇事。”
他才話落不久,店小二便拿來好菜招待著,他伸手阻攔著,但最後還是拗不過,桌上擺滿了佳肴。
兩人吃飽喝足後,掌櫃的還不願意收他銀兩,他隻能將銀兩偷偷放在碗底下,最後轉身離去。
“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。”暗夜看向他,等著他的回答。
“我不怎麼出宮,但這些國度之間的關係我還是懂的,比起去東邊,大王妃的孃家。”他猶豫了一下,又繼續道:“倒不如去西邊,慎國的好。”
“是…我知道有一條捷徑能快速抵達慎國。”
暗夜低著頭,說著。
“哦?”他略帶懷疑,雖說是教書先生那邊的人,但他現在無依無靠,從今日起就要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,總歸是要留個心眼纔好,對他的戒備也是不能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