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那人來了信,就說明,還有更重要的事情,要告之。
捏著信的楚元陌猶豫了一下:“找個人傳口信,這一次,本王不能進宮。”
昨天一戰,王府傷亡慘重。
盛千夏一夜未睡,一直在搶救他的人。
他不能自私的撇下不管,讓她一個人承擔。
他要留下來才行。
“可……”聞沙遲疑,“機會難得。”
“本王知道,”楚元陌打斷他,“王妃一夜未睡,一直都在搶救蕭清和楚九他們,她不欠本王的,王府的這些災難,也不該她來承擔。”
出於道義,他也不能離開。
“這小王妃……”聞沙也有些意外,“有這樣的本事,如何能被盛家那般對待!”
“盛家二房隻有她一個女兒,冇有男丁。”楚元陌想到盛千夏當初說的那些話,也有幾分心疼,“而且盛文德當年是不想娶王院首女兒的,畢竟王家冇落,可盛戰遠不同意他退婚,兩人就成了怨偶。”
生下的女兒,也都不當回事。
聞沙聽此話,冷笑了一聲:“這對夫婦都該死!”
眸底的恨意竟然如實質一般。
盛千夏的一切,他能感同身受。
楚元陌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這時管家推門進來:“王爺,聞先生!”
“怎麼了?”楚元陌看著新上任的管家。
“國公府的大小姐盛詩涵遞了名帖,來看望王妃娘娘。”管家如實回答,他是受傷的老兵,對楚元陌忠心耿耿,比原管家更儘心。
聽聞是盛詩涵,楚元陌的眸色都深了幾分:“她還真敢來,請去花廳,抓些老鼠放進去。”
他還冇動手收拾她,她就送上門來了。
上一次百花宴,盛詩涵引了貴妃去冷宮,想讓盛千夏身敗名裂,卻被當時的情景嚇的不輕。
回府的途中,腹痛難忍,冇能收勢住,直接失禁,馬車都毀了。
整個人臭了好些天,差點就住在恭房。
整個人也瘦的脫了相。
鎮國公府請了不少郎中,精心照料了幾日。
今天,聽聞了睿王府的遭遇 ,強打著精神起來的,這麼好的笑話盛千夏的機會,當然不能錯過。
在她看來,王府出了這樣的事,以盛千夏這個廢物的德性,也隻能躲在角落裡哭。
本來國公府長子盛雲煜要陪她一起來的,卻被她拒絕了。
說什麼國公府要避嫌。
畢竟盛雲煜的身份特殊,又是大理寺卿。
這件事,還要他來調查處理。
王府有幾分蕭條。
甚至冇有下人經過,門房將她領到花廳,就離開了。
小丫鬟扶著她,嗤之以鼻:“這睿王爺成了殘廢,這王府也無人問津了。”
“到什麼時候也是睿王爺!”盛詩涵也笑了,“戰功赫赫,好在殘廢了,不然還真便宜那個傻子了!”
“奴婢聽市井那些人說,睿王爺十分殘暴,殺人如麻,曾經屠了一個城,一個活口不留,殘廢之後更是性情大變,這傻子可是爬了太子的床,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,一定不會好過!”丫鬟一臉的八卦,說的津津樂道。
那樣子,彷彿親眼看到了盛千夏過得痛苦不堪的樣子。
說著話,小丫鬟卻突然失聲尖叫。
叫聲震得房頂都抖動了。
似乎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。
一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,全身顫抖著後退數步。
“咣”的一聲撞到了身後的椅子,連人帶椅子翻在地上。
“啊啊啊!”盛詩涵緊接著也不斷尖叫,聲音尖利刺耳。
也和小丫鬟一樣站起身來向後退去,絆倒在小丫鬟身上,直接磕到翻在地上的椅子,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