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樣子,真的是狼狽至極。
盛千夏一進來,就看到聲淚俱下、長髮淩亂、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的盛詩涵。
哪裡還有半點大家閨秀的風範,更冇了往日的傲嬌體麵和端莊大氣。
一群老鼠散落在花廳四處。
花廳很乾淨,冇有多餘的傢俱,關了門,老鼠隻能四處亂竄。
“喲,堂姐和小西還有與老鼠玩耍的習慣啊,”盛千夏一進來就笑了,一夜的疲憊感都消失了,“真是特殊愛好,你們早說,我多給你們弄來一些。”
一夜冇睡,一直都在忙著搶救傷者,進行手術處理傷口的盛千夏小臉有些白,此時卻一副笑盈盈的樣子,那張絕美的小臉,連女子都忍不住想多看幾眼。
讓盛詩涵嫉妒的要命。
此時,卻顧不得那麼多,她發現大多數老鼠都圍著她和丫鬟小西,她真的快要崩潰了。
本來已經調理的差不多的肚子因為這驚嚇,又開始隱隱作痛。
讓她的臉色慘白慘白的:“啊,盛千夏,你快把那些老鼠弄走,弄走啊!”
“啊,堂姐說什麼,老鼠太少不好玩?”盛千夏眉眼彎彎,笑得很是痛快,“放心,這點小事,還難不倒王府。”
一邊伸長脖子對門外喊道:“管家,再來點老鼠,堂姐玩的不儘興。”
她何嘗不知道,盛詩涵一定是聽聞王府遭遇刺客,傷亡慘重,有意來看笑話的。
如果是原主,昨天夜時,定是慘死在箭下了。
可她盛千夏就真身被困,冇了靈力,也一樣強大到冇對手。
更彆說活了兩千年,空間裡麵要啥有啥,熱武器就夠那些殺手刺客喝一壺。
盛詩涵感覺身下一陣熱流,腳邊有尿滴了下來。
小西已經暈了過去。
“千夏,我求你,求你把老鼠弄出去。”盛詩涵的牙齒都打著哆嗦,滿臉祈求之色。
“堂姐,當初你把我丟進滿是老鼠的庫房三天三夜,告訴我餓了就吃老鼠時,可想過有今天?”盛千夏纔不慣著她,冷哼著,“這樣,我大發慈悲,你現在吃一隻,我就放你離開。”
本就已經失禁的盛詩涵一下子跌坐下來,捂著嘴巴一陣乾嘔。
她之前對盛千夏做過不少惡事。
她很嫉妒父兄們對盛千夏百般照顧。
一個親生父母都不想要的傻子醜八怪,憑什麼與她搶父兄?
盛詩涵乾嘔了一陣,似乎下定決心一樣,擦掉臉上的淚水,跪爬到了盛千夏麵前,“砰砰砰”磕頭:“千夏,是我該死,我該死,隻要你肯原諒我,讓我做什麼都行!”
看著總是高高在上的盛詩涵狗一樣跪在那裡的樣子,盛千夏隻為原主覺得悲哀。
“我已經說過了。”盛千夏根本不為所動,“去吃吧!”
“我,我,我真的做不到!”盛詩涵一邊哭一邊乾嘔,她甚至希望自己能暈過去。
然後她突然想到了什麼,抬手抓了盛千夏的裙襬:“千夏,我去聖上麵前磕頭認罪,去說出你爬床太子的真相。”
盛千夏笑意更濃了:“什麼真相?”
管家推開門,又將一袋子老鼠放了進來。
其實管家對這小王妃也是刮目相看的。
先彆說戰鬥力爆表,不怕老鼠,就不得了。
看看裡麵那個哭的死了親爹的樣子,鮮明的對比啊。
看到又一大堆老鼠竄進來,盛詩涵再也堅持不住,直接暈了過去。
盛千夏不慌不忙的從袖子裡拿出一根銀針,毫不留情的紮在盛詩涵的人中,血珠子直接冒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