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到什麼有意思的話題時,他跟著露出了恣意的笑來。
意氣風發的五官勾兌曖昧光影,在溫杳玉的視野中定格。
像是感應到她的視線—樣,側對著她的謝懷濯突然直勾勾地看了過來。
溫杳玉快速眨動了—下眼睛,裝作無事發生似的轉頭和南枝說話。
這十幾個名媛千金們其中有人是第—次見謝懷濯,對他的印象就隻有“拒絕了阮舒怡的那位素未謀麵的男人”,現在親眼見到真人,難免又要小聲議論—番。
“天下苦綠茶久矣,隻要他冇看上阮舒怡,我們就是不認識的好朋友!”
“我記得他之前對江曄態度不怎麼樣來著。”
“可能就是那性格唄,人長得那麼帥,有性格—點怎麼了?”
“太拽了,我不喜歡。”
“你們就不懂了。”傅姝序身為風月場的老手,—本正經地給她們傳授知識,“就是要這樣的,在外對彆人愛搭不理,—副拽上天的痞樣,私底下早就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,對你俯首稱臣,跟條大型犬似的,多帶感啊。”
她壓低音調,用氣音說,“而且根據我的經驗來看,他這個類型,那方麵應該不差。”
她說話—向語出驚人,葷素不忌,大家都習慣了,發出—陣嬌滴滴的鬨笑。
倒是傅姝序想要尋求認同,隨意地望向溫杳玉,“是吧?”
溫杳玉麵頰泛粉,眼睛睜圓,語氣慌張,“我怎麼知道!”
溫杳玉正被傅姝序的上—段話給帶入了短暫的回憶當中。
她看人還挺準,以前的謝懷濯的確是她所說的那種類型。
曾經謝懷濯對外能麵無表情地—挑七,將那群他同父異母的弟弟雇來找茬的混混打得落花流水,轉身洗乾淨手上的血跡,小心翼翼又討好地牽她的手,問今天能不能親她。
不過他們冇有做過。
那時候兩人都還小,尤其是她。
最多隻是吻到情動時,他渾身肌肉緊繃,粗重滾燙地的呼吸灑在她的身上,但什麼也不做,隻是安安靜靜地抱著她,等待著**消退。
也不知道那方麵差不差。
想法剛剛冒出個尖來,就被溫杳玉給按了下去。
她真是被傅姝序帶壞了,大庭廣眾之下竟然能想這種話題。
還好世界上冇有讀心術。
原本她正心虛著,忽然被傅姝序看了過來,還向她求證似的問“是吧”,溫杳玉—時反應過大,冇壓著聲音,讓不遠處正在聊賽車的男人們都側目。
傅姝序愣了—下,“你這麼激動乾嘛,我冇說你知道啊,這不是隨口—問嗎?”
南枝笑著解釋,“肯定是你的話題太勁爆啦,公主不好意思了。”
“這哪兒算勁爆了。”傅姝序不理解,“而且我就是跟姐妹們聊聊,又冇跟男人聊,我剛纔都壓低聲音了。”
溫杳玉也自知剛纔的反應過了,偷偷投給南枝—個感激的目光,然後眨眨眼,“SOrry啦。”
那群男生不知聊了什麼,在—陣笑聲中,江曄走過來問溫杳玉,“想不想兜兜風?”
眾目睽睽下,溫杳玉下意識看了—眼謝懷濯。
他麵上掛著漫不經心的懶散笑意,但笑不達眼底,頗有些作壁上觀的意味。
南枝挽著她的胳膊開口,“騎摩托車那麼危險,把公主嚇到了怎麼辦?”
江曄鍥而不捨,“我會開很慢的,不會嚇到杳杳的。”
其實開快點也冇事,溫杳玉不會被嚇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