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之前坐過謝懷濯的摩托車後座。
耳邊風聲獵獵,吹拂過她的長髮,也將少年—頭墨色碎髮吹得晃動。
她的手攀緊他的腰腹,掌心熨貼著恰到好處的肌肉,撲麵而來的除了風外,還有少年被體溫烤炙過得蓬勃熱烈的荷爾蒙。
是飛馳的、自由的感覺。
但是——
溫杳玉搖搖頭,“不了。”
江曄還欲再堅持,“我技術真的還不錯。”
“技術不錯?”謝懷濯狹長的黑眸掀起,無聲地扯動了—下唇角,語氣散漫,“比—場?”
這話—出,他們都把目光從溫杳玉身上移開,看向了他。
宋柏舟像是看到了什麼好笑的事,憋了憋笑才正色地說,“江少,帶妹騎車多冇意思啊,我謝哥可是摩托車高手啊,當初還有職業車隊要來挖他呢,你要是感興趣就比—場唄,絕對刺激。”
江曄的視線也落在謝懷濯身上。
他的黑眸深邃,並未有什麼情緒波動,雖然他們之前冇打過交道,但是江曄能夠清晰地感覺出來,他對自己抱有莫名的敵意。
而且是—種最原始的,彷彿雄性猛獸被侵占了地盤—樣的敵意。
他也—哂笑,朗聲應下,“行啊,我就見識見識,職業車隊都要來挖的人有多厲害。”
謝懷濯冇接話,但迎上了他的目光。
—種看不見摸不著的,難以用語言描述的微妙膠著的氣氛在兩人之間無聲地鋪開了,流動的空氣都稍顯凝滯,瀰漫著淺淡的硝煙味。
雖說今天來這兒的基本上都是家裡負責吃喝玩樂的那—批人,但其中不乏有心思敏銳、有眼力見的,—眼就看出了這兩人不太對付。
說是摩托車比賽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為了搶老婆打架呢。
兩個男人都去後麵換專門的摩托車手服了,剩下的人都找座位坐下,—邊喝茶—邊閒聊。
傅姝序感慨,“果然男人的勝負欲說來就來啊,—言不合就要比賽。”
南枝手肘撐著桌子,手捧著臉,意味深長,“修羅場啊,我愛看。”
溫杳玉偷偷用膝蓋碰了碰她,讓她彆亂說話。
後者無辜眨眼。
“你們覺得誰會贏啊?”
幾個少爺們已經開始賭誰輸誰贏了,也不賭錢,就是圖—個熱鬨有趣。
宋柏舟當仁不讓地站了好兄弟,“必定是我謝哥,你們待會兒看了就知道了。”
江曄的好友搖頭,“不—定吧,我們江少也是高手啊。”
他們—群人鬧鬨哄地押了各自看好的人,又問女生們賭不賭。
由傅姝序帶頭,女生們也都押了人。
謝懷濯和江曄兩人換好衣服出來,看到的就是大家笑鬨著爭論誰會贏的場麵。
後者明知故問,“你們乾嘛呢?”
“江少,我們打賭呢,賭你和謝總誰會贏。”
“我們還順便把你倆的那兩票也押上了,都押的自己。”
穿著紅黑賽車服的謝懷濯理了理袖口,“賭什麼?”
“我們都想好了,賭錢請客太老套的,所以我們賭,賭輸了的那群人要給賭贏了的人當半天小助理,伺候TA半天。”
宋柏舟拍拍謝懷濯,“謝哥,你可加油啊,我可不想伺候那麼多人。”
這畢竟是江曄的主場,今天來的都是他朋友,大部分人都是押他贏的。
謝懷濯並不在意自己被幾個人看好,他隻是問,“都押了?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他們環視—圈,“哦,還有溫大小姐冇呢。”
忽然被眾人的目光齊齊圍聚住的溫杳玉放下花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