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溪淺待此時【為有暗香來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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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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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數人置身巔峰,早已忘了曾也從山底走來,何況他一出生,就站在了許多人無法企及的高度。

他站在那個位置,竟也願意去打破禁錮的禮法。

或許她一直介意的,在他看來都微不足道。

一束光溜入他們之間,共沐晨光,歲月無限好。

華淺急於尋求消除疑慮的肯定,咬了下唇才抬頭問:“家主真是這般想的?”

仲溪午看向她望過來的眼神,堅定而真誠的肯定:“你可是煌城第一才女,琴棋書畫無一不通。但我知道,不論做什麼,都是從略知皮毛到爐火純青。華淺,永遠不要放棄從頭開始的選擇,這一次,你可以為你自己而活,而不是我們任何一個人的附屬。”

“我真得可以嗎?”

聽到華淺的話,仲溪午那雙白皙的手放入光中,心思澄淨:“無須羲和揚,若華自光。你若有意,定能春滿舊山河。”

華淺搭上他的手一笑:“家主,你這是在鼓勵我外戚專權嗎?”

她這一笑,比起和煦春光更盛,仲溪午卻有些生氣:“你再這般說,彆怪我不客氣。”

華家如何到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,華淺心知肚明。

仲溪午縱然心悅她,若是證據確鑿,怕也不一定會護得住華家。

華淺明顯想探一下他的口風,走近一步,“你想如何不客氣?”

仲溪午眉梢一挑,長臂一拉,便將人攔腰抱起,華淺推了下:“家主,你放我下來。”

“你要外戚專權,不得先母憑子貴?”仲溪午笑著將她抱入偏殿。

“家主慎言。”畢竟力量懸殊,華淺自知推不動,隻得加重語氣。

其實關於華家的安排,仲溪午早已改變策略,日後會找時機一點一點讓她知道。

除了打壓華家,他已找到更好的途徑。

“好了,不逗你了。”仲溪午輕輕將她放下,好似剛纔什麼都未發生:“都進來吧。”

進來的嬤嬤和女侍,向仲溪午見禮之後,就開始為華淺量身。

華淺有些不明所以,似也知道些什麼:“家主,這是要給我做新衣服?”

“不止,還有——。”仲溪午乍一想,還是留點驚喜,找到另外的說辭:“今年的祭祖大典,你需同我一併參加,給你置辦身合適的衣服。”

仲溪午拿起一旁的茶杯抿了口茶,心裡另有想法在徐徐生長。

華淺卻意識到另一件事情,若一切都按照夢裡推進,她得想辦法提點牧遙。

待嬤嬤們退下,華淺也在圓桌旁坐下,稍加思索後開口:“家主,過幾日是大爺的生辰,你會去吧?”

這是什麼意思?她還掛念師兄。

家主一時有些慌亂,摩挲了下茶杯,打量著她的神情:“我去做什麼,師兄定然是要過二人世界。”

他不去?

那她去更不合適了。

華淺想來想去,麵前的人並非冰山一塊,還是決定勸勸:“家主與大爺都在這園中長大,畢竟是大爺的生辰,不去的話,會不會有些薄情?”

她竟還是這麼想見師兄!

還說他薄情!

仲溪午扣在茶杯上的指關節有些發白,他委屈極了,聲音都有些啞:“你就這般想見師兄?”

急著見牧遙,竟忘了這茬,華淺凝視著他那黯然的臉,緩緩開口:“有溫潤如玉的家主在身旁,誰要見他,隻是此前頂替牧遙的身份,心有虧欠,想跟她當麵道歉。”

仲溪午的神色稍有緩和,華淺心想機會來了,搭上他的手臂一鼓作氣:“家主,你看我一個人去多不合適,陪我去,可好?”

華淺軟言軟語哄著,仲溪午也覺得是他多想,不再多問,鬆了口:“那我明日問問師兄,看是否方便。”

他出麵,仲夜闌定然不會拒絕,華淺笑著誇道:“還是家主想得妥帖。”

“就隻有妥帖?剛纔我可是聽到了。”

難得聽到華淺誇他,仲溪午可不會放過再聽一遍的機會。

他怎麼那麼會抓重點,華淺樂於滿足他,張口就來:“家主珺璟如燁,雯華若錦,是個翩翩君子。”

“隻有這?”

家主經天緯地,居諸不息,是個謙謙君子。

“還有嗎?”

“家主輝光所燭,萬裡同晷,是個佼佼君子。

“冇有了?”

“家主是可朝暮與共、行至天光的同路人。”

仲溪午的驚喜不言而喻,總覺得聽不夠,想問又不忍心她搜腸刮肚,故而止唇。

華淺不知他為何不問了,但她確實冇想到,仲溪午在她心裡這般好。

好看有才華、上進有擔當、關鍵還鐘情專一,不就是可廝守終身的良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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