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歲後,仲溪午便將管家之權給到華淺,妥妥的小富婆上線。
初上任確實有些手忙腳亂,好在有長公主費心指導,全然掌管仲氏園還是比常人快一些。
拿下仲氏園後,她就開始做長公主的思想工作,勸著長公主出去走走。
一則長公主為仲家奉獻太多,確實應該看看外麵世界,二則可以減輕一下催娃的力度。
好在效果還不錯,長公主邁出第一步,接下來就一發不可收拾。
華淺想見著長公主都難了,隻能每日書信問候。
長公主也時常鼓勵她,還說將仲氏園交給她很是放心。
時間轉瞬即逝,見花落,華淺才覺著已到春末,免不得跟千芷吐槽幾句:“千芷,主母我虧大了,成天堆在這賬目上,辜負大好時光,你瞧瞧我是不是瘦了。”
千芷歪著頭認真地看了又看:“瘦嗎?我怎麼覺得你有些胖。”
華淺捏了下臉,還真是軟軟糯糯的。
都怪仲溪午成天將這些好吃的塞到她麵前,她本就是個吃貨,哪裡抵得住美食誘惑。
索性將賬本往旁邊一放:“不看了,出去走走,看阿遙去。”
華淺到仲宅時,大夫正在給牧遙請平安脈,她靜靜地等在一側,看著牧遙的肚子大了起來,有些豔羨。
她與仲溪午也挺努力的,兩個月過去了,怎麼都冇點動靜。
“阿淺。”聽得牧遙喚她,華淺才從失落中走出來。
“仲氏園任務重,要不讓大夫給你把個平安脈?”牧遙看著華淺懨懨的模樣,以為她有些不適,轉著彎說道。
不好駁牧遙的麵子,華淺想著看看,那就看看吧。
她伸出手去,大夫放了一塊帕子在上麵,安靜地把脈,看不出一絲表情。
末了華淺著急的問:“大夫,如何?”
“主母的身體並無大礙,隻是有了喜事,還是要少些操勞,安心養胎。”
華淺摸了摸腹部,想著要快點去告訴仲溪午。
牧遙看出她的心思:“冇良心,纔來就想著走。去吧,家主應該也盼著這個好訊息。”
華淺轉身就踏出去,千芷小心地護著她,連帶著林江的馬車都緩慢前行。
以至於華淺催了好幾次。
麵對突來的華淺,仲溪午撇下手中的事物,就同她在一旁坐下:“阿淺,你怎麼想著來看我?”
華淺確實不怎麼常來摘星樓,園內園外的事務,她都接了七七八八。
正不知如何開口時,突然靈機一動:“今日有些不舒服,想讓你幫我把把脈?”
府中好大夫多了去了,仲溪午覺得她就是想他而不好意思說,於是也不揭穿,指腹搭上她的脈搏。
華淺屏氣凝神地看著他,果然在發覺脈象如珠般圓滑時,他的喜悅全都溢位來,眸裡帶光的問她:“是喜脈。”
仲溪午雖說懂一些,還是不確定,輕聲問:“阿淺,當真是喜脈?”
“對啊,你要當爹爹了。”華淺眼角帶笑,半羞澀地回他。
當爹爹,這真是一個好訊息。
仲溪午突然有些不知所措,高興地說:“那我們回去把那本育兒心經好好看看。”
華淺一笑:“你這活不能乾一半啊,我和孩子在這裡等你。”
仲溪午有些苦大仇深的地瞥了一眼那堆積的信件,再加上有一個通情達理的主母,隻得道一聲“好吧。”
挪了一步,他還是不放心地問:“阿淺,你想吃什麼,我讓陳淵去買?”
“吃完過來的,還不餓。”
“阿淺,那你有冇有什麼想看的書,我給你找。”
“暫時冇有,想看了,我自己去找就好。”
“阿淺,那你累不累,累的話,我陪你去睡會。”
“今日午憩過,不能再睡了,再睡晚上該睡不著了。”
仲溪午似是還想問什麼,被華淺止住:“你若還一門心思掛在我身上,等你忙完,我們怕是要踏月而歸了。”
“那我先忙,你有事喚我。”仲溪午也覺得不好意思,拋出這麼一句話才繼續處理公事。
期間,也偶有鋪子裡的主管和家裡的掌事來找華淺拿主意。
這忙裡偷閒可是一點都冇偷著。
仲溪午也發覺這個問題,他的阿淺似乎比他還忙。
幾乎是一盞茶的功夫,就又有人進來打攪。
這可不行!
仲溪午莫名的有些心疼,喚來高內侍一番交待:“吩咐下去,往後仲氏園的事務,一概由我來處理,就不要再打擾主母。”
高內侍領命下去後,來找華淺的人略微少一些。
華淺偷瞄仲溪午一眼,也知道是他從中做出新的安排,她也樂於閒下來,倒想看看家主怎麼處理這焦頭爛額的日常瑣事。
等他忙完,夜幕漸深,春末不似冬日那般冷,兩人回到木樨園漫步還算舒適。
華淺不知不覺將話題拉到他們未出世的孩子身上:“溪午,你的名字出自詩集,不如我們也從詩集裡挑幾個字,給未出世的孩子取個名字。”
“是個好主意。”
仲溪午同意之後,兩人說乾便乾,還分工明確,一人找男孩名,一人找女孩名。
竟同時尋到一個合心意的名字。
“仲安可。”
“仲安奕。”
仲溪午忍不住逗她:“若是再懷一個,叫什麼名字?”
“仲安傾。”
“那我便當你答應了。”仲溪午有種小心思得逞的快感。
“答應什麼?”
“再給我生一個啊。”
華淺指了指腹部:“你這般說,他會不高興的。”
仲溪午握住她的手指:“纔不會,有人作伴,他可高興了,是不是啊,可兒,奕兒。”
華淺一笑,輕輕問:“我們好像特彆鐘愛“安”字。”
“我們因暗香結緣,而且“安”字寓意很好,國家安定,百姓安寧,家庭安樂,希望我們的女兒聰慧可人,我們的兒子神采奕奕。”仲溪午望著浩瀚星河,整個淵源理得清清楚楚。
華淺瞧著他頗為認真的模樣,很認可他說的話。
莫名期待這個新成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