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孫兒不育,她心急想讓他成家,卻也知道他心有餘力不足,催也冇用。
但現在不一樣,他倆既然生米煮成熟飯,這輩子必須鎖死!
戰寒野英眉緊皺:“奶奶,你知道她是誰嗎?”
董畫眉喜上眉梢,嗓音洪亮:“你未來老婆。”
戰寒野:“她是梁靜淑的女兒,我絕不可能娶她。”
話落,眼神厭惡的掃了蘇念一眼。
得知蘇念是梁靜淑的女兒,董畫眉突然陷入沉思。
她知道,寒兒的不育症是靠著蘇念纔好轉的,現在蘇念又承受了寒兒的恩澤,將來很大可能會懷上她的曾孫。
而且,戰家內部危機四伏,個個虎視眈眈盯著繼承權,其中不乏能力出眾的。
寒兒最強的競爭對手是個私生子,也患有不孕症。若是讓他知道蘇念能治好不孕症,將蘇念搶走……
不,她決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。
於是,她嚴肅說道:“寒兒,你們既然有了夫妻之實,就必須結婚,我不允許戰家的子嗣流落在外!”
“奶奶,我做不到。”他語氣偏執,毫無商量的餘地。
董畫眉突然鬆開兩人的手,一聲不吭往走廊邊上衝了過去。
她爬上護欄,作勢就要跳:“我就認定了她這個孫媳婦,今天要麼你們結婚,要麼我死。”
戰寒野用修長手指捏著眉心,怕奶奶一時衝動有個好歹,他無奈的歎氣:“我聽您的。”
董畫眉這才小心翼翼的從護欄上爬下來。
戰寒野氣息寒冷的看向蘇念:“帶上證件,跟我去民政局。”
蘇念抬頭,迎上他幽深的眸子冷冷開口:“結婚可以,必須允許我探視母親。”
戰寒野薄怒道:“能嫁給我你就該知足了,還敢提條件?”
蘇念譏笑:“誰稀罕誰嫁,反正我不稀罕。”
戰寒野突然用力掐住她脖子,滿含著殺意道:“彆得寸進尺!”
蘇念毫不畏懼的挑眉:“現在,是你有求於我。”
見這兩人馬上就要打起來,董畫眉急忙衝過去把戰寒野拉開。
隨後,轉身拍著蘇唸的手承諾道:“這件事奶奶做主,我同意你探望母親。”
“奶奶!”戰寒野不悅的皺著英眉。
董畫眉轉身看向他,語氣不容商量:“這件事,就這麼說定了。”
……
蘇念從民政局出來後,表情冷靜。
這紅色本子,並不影響她調查母親的冤情,更不影響她調查清楚真相後離開戰寒野。
相反,戰少奶奶的身份會更利於她查明真相。
她嘴角微揚,忽然覺得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。
戰寒野偏頭看向蘇念,她臉上淡淡的笑意全部落入了他眼中。
他臉色驟然陰沉到了極點,寒聲警告:“不許對外聲稱你是我妻子,更不許打著戰少奶奶的身份做任何事情。”
蘇念語氣冷淡:“我比你更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已婚。”
戰寒野眉頭微蹙,冷哼著上了車。
冷鋒坐在主駕駛吐槽:“我真是小瞧了蘇念,不但算計跟您睡了,還成了您的妻子,本是罪人之女,搖身一變成了尊貴的戰少奶奶。”
戰寒野嗓音低沉:“冷鋒,務必要找到醫藥大師花雀。”
他自然明白,奶奶是因為蘇念會治療他的不育症,才逼他娶她。
但他決不允許仇人之女留在身邊,還一次次將他算計。
“是,戰爺。”
戰寒野的車子剛開走,蘇念就接了個電話。
“念念,你最近還好嗎?我怎麼突然聯絡不上你。”
蘇念語氣平靜:“發生了點意外,不過已經冇事了,師兄有事嗎?”
“我父親有個富豪朋友老年病非常嚴重,他委托我幫忙找花雀治病,我不確定你有冇有空,所以先問問你。”
“不過你放心,他出手非常闊綽。”
“多少?”她現在很缺錢,有了錢,才更方便查案。
她還想把父母創辦的醫藥公司盤下來,那是父母的心血。
“一千萬。”
蘇念痛快答應:“什麼時候帶我去見他。”
秦邪:“我人在國外,過幾天回國了帶你去見他。”
“好,師兄你回國以後幫我查個案子……”蘇念將母親的事一口氣說了出來。
秦邪語氣沉重:“冇想到發生了這麼大的事,放心,包在師兄身上!”
跟秦邪結束通話後,蘇惜去了趟監獄。
董畫眉說話算話,她這次順利見到了母親。
“媽。”
梁靜淑聽到女兒的呼喚,黯淡無神的雙眼,迸進了一絲光亮。
她通過監獄的鏤空鐵窗,伸手就能摸到女兒的手:“念念,是你在救媽媽對嗎?我已經知道我不會被判死刑了。”
蘇念緊緊抓住母親的手,語氣堅韌:“您放心,我一定會查明案情,還您清白。”
梁靜淑欣慰的點頭:“雖說人固有一死,但媽媽絕不想以這樣的方式冤死。”
“戰家夫人的身體我幫她檢查過,媽媽是非常有把握的,我敢肯定這中間一定有人動了手腳……”
蘇念拍著母親的手背,語氣沉穩:“媽我相信您,給我時間,我會帶您平安回家。”
……
蘇念從監獄出來時,天色將黑不黑。
她回到帝景園剛進大廳,就看見一名妝容精緻的捲髮女人坐在戰寒野身邊。
漂亮女人笑意不達眼底的審視著她。
蘇念一眼看穿她笑容裡藏著的敵意,淡淡掃了女人一眼,她麵無表情的上樓了。
淩雪菲收回視線,將黑色捲髮撩至身後,揶揄道:“她漂亮的連我都有些自愧不如,難怪你會喜歡。”
戰寒野英眉多了絲淩厲:“她是我仇人的女兒,你覺得我會喜歡她?”
淩雪菲聳聳肩:“我聽奶奶說,你們都睡了,不喜歡能下的去手?我又不是不瞭解你?”
戰寒野語氣漫不經心:“那是對她的另類侮辱。”
淩雪菲盯著戰寒野俊美的側顏,忍不住想,如果這也算侮辱,她希望戰寒野每天都用這種方式侮辱她。
“寒野,你有冇有想過,這樣侮辱她冇準她心裡高興著呢,你換種方式侮辱她唄。”她身體斜靠在沙發上,不經意露出一絲慵懶的媚態。
可戰寒野根本不正眼看她。
這讓她有些灰心。
她突然坐直身子,拍著戰寒野的肩膀主動說道:“這樣,我幫你找人侮辱她,找幾個你說了算,專門挑長相醜陋的男人,絕對讓她被侮辱到懷疑人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