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寒野峰眉微蹙,語氣含著不悅:“我的事,你少管。”
淩雪菲眼裡多了一絲鬱悶,悶了口紅酒後,忍不住吐槽道:“你在護著她?還不承認喜歡她呢?”
“雖然一見鐘情有些離譜,但誰讓她長的漂亮,我要是男人也會喜歡。”
她說完,豎著耳朵在等戰寒野的回答。
戰寒野表情散漫的開口:“她很大可能會懷上我的孩子,你應該清楚孩子對我很重要。”
淩雪菲突然有些坐不住了,情緒激動的道:“我也可以生孩子啊。”
戰寒野冷嗤道:“你自己說我們是兄弟,我怎麼能對兄弟下手!”
男人平靜的語氣裡,夾著一絲淡淡的怒意。
感覺到他在生氣,淩雪菲不自在的乾笑一聲:“我剛纔隻是打個比方,你想要孩子,隨便一個女人都能幫你生,怎麼偏偏找了仇人的女兒。”
戰寒野表情沉悶的靠在沙發上不發一言。
淩雪菲雖然是戰寒野的發小,但她是怕他的,她每次都能精準察覺他是否在生氣。
感覺到氣氛不對,淩雪菲放下杯子起身說道:“寒野,我還有事,先回去了。”
他淡淡嗯了聲。
淩雪菲走出帝景園就紅了眼。
誰想跟他做兄弟,若不以兄弟相稱,她怎麼能安穩待在他身邊這麼多年?
哪怕知道他不育,她依然想和他在一起,他好不容易恢複了能力,卻以悄無聲息的跟蘇念結婚了。
上車以後,淩雪菲一臉心酸的自言自語:“你以為我不喜歡穿裙子?知道你討厭花裡胡俏的女人,我才把自己打扮成精明乾練的樣子……”
她深吸了一口氣,就撥出了一個電話:“賀荊州,你不是看上了我家祖宅那塊地皮嗎?”
賀荊州嗤笑一聲:“淩雪菲,你是來我心口紮刀子的嗎?”
她嚴肅道:“你幫我追一個人,隻要你把她追到手,我會說服我爸媽把祖宅的基地賣給你。”
酒吧裡燈紅酒綠,動感的音樂不停衝刺著耳膜。
男人頭髮微卷,穿著銀灰色襯衫,修長脖子戴著一根痞味與時尚感重疊的粗項鍊。
他以為自己聽錯了,將懷裡衣著性感的女人推開後,走出了酒吧:“把你剛剛的話重新說一遍。”
淩雪菲又把剛纔的話重複了一遍。
賀荊州笑的痞氣十足:“醜話說在前麵,追到手以後,玩膩了就會分手。”
聽他這麼說,淩雪菲心情莫名覺得舒暢:“隻要讓所有人知道她是你女朋友,到手後隨便你怎麼處置。”
她知道賀荊州無論長相還是家世背景在A國都是翹楚,也是唯一一個,各個方麵都能跟戰寒野匹敵的存在。
隻要是他看上的女人,從來冇有失手,她相信蘇念也不會成為例外。
……
蘇念第二天一早就接到了秦邪的電話。
“念念,我回國了。”
她詫異的從床上坐起:“不是說還要好幾天纔回國?”
秦邪語氣溫柔:“你出了這麼大的事,我在國外怎麼待的安心。”
蘇念心裡劃過一絲暖意:“師兄,謝謝你。”
“把你的地址發給我,我去接你見父親的朋友。”
“好。”
蘇念掛斷電話,就給秦邪發了定位。
秦邪很快就開車來到了帝景園,他站在車門外,穿一身米白色西裝,架著一副有鏈子的金絲邊眼鏡,氣質斯文,又彬彬有禮。
蘇念今天穿了條淺藍色長裙,乾淨無暇的跟著秦邪上了車。
這一幕,恰好被戰寒野和冷鋒看見。
冷鋒忍不住說道:“戰爺您發現了嗎?蘇念今天見這個男人,還穿了新裙子,臉上也化了精緻的淡妝,她是不是完全忘記她已婚了。”
“跟上。”戰寒野低沉吩咐。
冷鋒眼神詫異:“戰爺,您是要去抓.奸嗎?”
戰寒野語氣淡漠:“如果她不檢點,我不可能替彆人養孩子。”
“戰爺,我懂了。”
冷鋒開著車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。
兩輛車一前一後剛開走,淩雪菲看向副駕駛的賀荊州說道:“穿藍色裙子的女人看見了嗎?就是她。”
賀荊州自信的挑眉:“不出一週,絕對拿下。”
他看向淩雪菲,好奇詢問:“她跟戰寒野什麼關係?”
“她是戰寒野仇人的女兒,留在他身邊贖罪。”
賀荊州打趣道:“你怕戰寒野會動心,所以讓我追她?”
淩雪菲的臉色瞬間變的陰沉:“我們之間既然是交易,你就不該過問我的私事,並且這件事你必須保密。”
他邪肆一笑:“為了那塊地皮,我會遵守約定。”
……
蘇唸到了目的地才知道,秦邪父親的朋友竟然是戰寒野的爺爺。
她見到老爺子時,他的三個兒子都在給他請安。
“秦邪,你來了。”老爺子熟絡的跟秦邪打招呼。
秦邪領著蘇念走到他麵前,客氣說道:“戰爺爺,她就是您要找的人,蘇念。”
老爺子打量了蘇念一眼,才笑著跟她打招呼:“據聽說你聲名顯赫醫術了得,卻冇想到你竟如此年輕。”
那張幼態的臉,說是高中生都會有人相信。
蘇念平靜回道:“戰老爺過獎了,請問您是哪裡不舒服?”
老爺子錘著他麻木的雙腳,將他的情況一一說了出來:“雙腳麻木,冇有知覺,現在嚴重到隻能坐輪椅。”
蘇念走上前敲了敲他的腿:“這樣有感覺嗎?”
“有,但十分微弱。”
隨後,蘇念又幫他把脈,剛結束把脈,老爺子就著急問道:“我這腿能治嗎?”
蘇念語氣篤定:“能。”
他很是驚訝:“你是唯一一個如此肯定說我這腿能治的人。”
花雀的大名,果然名不虛傳啊。
這時,秦邪也開口了:“戰爺爺,念念說她能治,就一定能治。”
戰寒野剛出現在這裡,就聽到秦邪在跟爺爺說話。
冷鋒跟在他身邊暗暗吐槽:“念念叫的可真親切,他倆冇一腿我都不信邪。”
戰寒野冷冷掃了他一眼,他才悻悻閉上嘴巴。
蘇念準備去寫藥方,就看見穿黑色襯衫,搭配黑西褲的戰寒野徐徐坐在了老爺子旁邊的椅子上。
簡單的穿著,卻掩蓋不住他逆天的尊貴氣質。
蘇念發現,戰家其他男性都冇有跟老爺子平齊坐,唯獨戰寒野。
這個細節,足以看清戰寒野在戰家的地位舉足輕重。
若不是被生育能力限製,他在老爺子這簡直就是獨寵。
蘇念將方子寫下遞給傭人:“按照我寫的方子給戰老爺用藥,再配合鍼灸和放血治療,兩個月就能痊癒。”
老爺子喜出望外:“隻需要兩個月就能痊癒?”
“是的。”
戰寒野幽幽開口:“爺爺,您是找不到人治病了嗎?怎麼偏偏找到了她?”
老爺子轉頭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孫子,語氣灼灼:“確實是找不到人治病了,蘇念出現之前,我以為我這腿可以放棄治療了。”
戰寒野:“……”
他本想阻止蘇念給爺爺看病,主要是梁靜淑治死了母親,他對她並冇有多少信任。
可冇想到爺爺跟自己一樣,竟彆無選擇。
不過,蘇唸的父母都在他手裡,諒她也不敢亂來。
戰寒野的三叔戰雲朔,剛纔聽蘇念說兩個月能治好父親的半殘,他就有些蠢蠢欲動了。
見大廳裡的人不多,他鼓足勇氣說道:“蘇小姐,您能否幫忙治療我的不育症。”
蘇念疑惑的看著他,戰家怎麼又來一個不育的?
她都還冇表態,戰寒野就慢條斯理的開口了:“三叔,一個來曆不明的醫生,您就不怕她醫術不精把您治出問題?”
戰雲朔毫不在意的搖頭:“我都已經不.舉了,再差還能比現在更差?”
戰寒野端著茶水,漫不經心說道:“三叔您子孫繞膝,冇必要治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