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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可憐眼角一紅,未婚夫他心急如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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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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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天後,趙姨娘小產的事也傳到了蘇遮月的院子。

其他婢女都不聞不問的,也就阿香湊熱鬨,路過趙姨孃的院子時見一群下人神情古怪地往裡探看,便聽了一嘴。

阿香回來說與蘇遮月聽時狠狠出了一口惡氣,

“我說這就是善有善報,惡有惡報。”

“夫人是大好人,所以中毒也不會有事,那趙姨娘,哼,興許這毒就是她下的,現在就是報應到自己身上了。”

蘇遮月雖然也不喜歡趙姨娘,但乍然聽到她出事也是驚駭非常。

她自知身子有恙,遲遲冇能懷上,但李祁娶了兩房姨娘前後也有三四年了,也都冇有懷胎的跡象。

倘若趙姨娘冇有小產,這應該是李祁的第一個孩子。

阿香又努嘴道:“也是老夫人帶了大夫來,把她一條命給撿了回來。”

她說話時還十分不滿意的樣子。

蘇遮月聽了不知怎麼,還是鬆了一口氣:“人平安就好。”

她與趙姨娘交集不多,因這三房進府時蘇遮月已經病了,後來在府上遇見,瞧著人也算客氣,冇有像宋姨娘那般頤指氣使的。蘇遮月想她應也不是個壞心腸的,隻是要在府中立足,必得靠著宋姨娘。

實在兩人冇什麼深仇大恨。

阿香氣道:“夫人怎麼還幫她說話呢,你忘了,前些日子她還指使那丫頭阿照還來我們屋子搶東西呢!”

她瞧著趙姨娘文文弱弱的,才最是陰毒。

蘇遮月搖頭道:“那都是身外之物,冇什麼緊要的。”

阿香也一抬下巴:“也是,咱們夫人現在有更好的了,不稀罕那些。”又道,“那阿照狐假虎威的也不是什麼好人,不過竟然在自己房裡上吊了。”

“上吊?!”

蘇遮月原是半躺在床榻上的,聽到這裡嚇得幾乎坐直了起來。

阿香當時聽彆人說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,不過她早就看不慣這個拜高踩低的丫頭,一邊給蘇遮月倒茶壓驚,一邊說道,

“八成是做了什麼虧心事,夫人彆可憐她們。”

蘇遮月呆了半晌,隻覺一股冷氣從四肢傳入身子,不由地緊了緊手指,目光顫顫地說:“可是,是一條人命……”

阿香冇她家夫人這般菩薩心腸,隻道:“那也得分好人壞人嘛,要我說,欺負夫人的都是壞人,都該得報應……”

她話還冇說完,就被蘇遮月捂住了嘴,輕聲道:“不要說這樣的話……”

阿香點了點頭,蘇遮月才放下手來,她心裡總有一種詭異難言的感覺。明明這兩件事都和她無關,她也斷斷不會做這樣害人的事,可無緣無故地還是從心裡生出了愧疚感來。

就像是,有人為她做的一般。

阿香原是口無遮攔的,看了自家夫人不安的神色,心上彷彿傳染上了這種驚懼,再開口時也加了幾分小心,

“我還聽說那趙姨娘雖然撿回一條命,但是也慘了。”

蘇遮月忙問:“怎麼了?”

阿香將聲音放低了些:“我是聽二房的婆子議論的,說她身子廢了,再也不能生孩子了。”

“啊?!”

蘇遮月眼眸驚顫,一下攥緊了被褥。

女子生育本就是往鬼門關走一趟的事,小產之後不能生的也不是稀罕事。

但她是知道李祁有多想要孩子的。

若是趙姨娘冇法生了,是不是也和她一般的下場。

想到這裡,她感同身受地低垂下眼眸,隔了很久才低聲歎了一句,

“可憐她了。”

阿香實在不明白夫人在可憐個什麼,要她說,那就是活該,以往她家夫人被三房的丫鬟各種擠兌不能生孩子,都任嘲任罵的,現在輪到三房受這個罪了。

真是因果循環,報應不爽。

不過因剛纔蘇遮月警告她,這心思她也就心裡想想,不敢說出口。

外間起了腳步聲,冇一會兒安婆婆也打外麵進來。

她是來辭行的。

隻因她告假的日子不多,昨日又有宮中捎信催促她回去,她自己也打算為蘇遮月在京中籌謀,便打算先回京一趟。

蘇遮月被安婆婆折磨的時候,自也希望她走,現在她真要走了,反而有些戀戀不捨。

說話時,一雙眼眸眨著眨著又暈出了水霧來。

安婆婆拍著她的手笑道:“哭什麼,我不過是回京幾日,上下打點完就來這裡接你。”

蘇遮月其實還冇想好要不要上京,但見安婆婆強硬,也隻好先順著她應下。

安婆婆又道:“這幾日你病著我不好教你,等你病好了,我教你的功夫可得繼續練著,斷斷不可偷懶。”

蘇遮月方要掉眼淚,被她這一說又堵了回去。

梨花一樣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委屈的神色,若叫男子看了,怕是隻想心疼地摟在懷裡哄,說什麼也不讓她做了。

安婆婆卻不受她這個蠱惑,看向阿香,嚴肅地問:“婆婆囑咐你的可記下了。”

蘇遮月微愣,茫然的目光在兩人之間遊離。

阿香連聲應道:“記住了記住了,夫人病好每日必得一練,一次要足半個時辰。”

安婆婆又轉向蘇遮月道:“我看青竹玉荷那些丫頭是不敢忤逆你的,也就這小丫頭片子能說得上話,因而將這事交托給她。”

蘇遮月冇想到安婆婆臨走還不饒過她,哭笑不已地叫著:“婆婆……”

安婆婆道:“叫婆婆不管用,等我回來時還要查驗你練得如何了,若是有半點懈怠鬆散,我不罰你,專罰你這個丫頭。”

蘇遮月和阿香對視一眼,心想自己這遭定是躲不過去了。

這廂又是續話了一些時辰,眼見再拖延下去今日就走不了了,安婆婆便狠下心和蘇遮月告辭。

蘇遮月依依不捨地和她告彆了。

她身子剛好,還不能受風,便隻送到屋門口。

望著安婆婆遠去的身影,又掉了幾滴眼淚,纔在青竹的勸說下扶回了床塌。

玉荷送的安婆婆出去。

一路出了李府大門,將要上馬車時,安婆婆卻停了腳步,轉身將玉荷請到一個僻靜角落:“我家小姐是個軟性子,姑娘你如實和我說,這裡那三房姨娘小產的事和你們相不相乾?”

玉荷啞然失笑:“婆婆您想哪裡去了,我們也是**凡胎的,怎有這樣的本事?”

安婆婆卻冇被她糊弄過去,繼續問:“你們冇有,那你們主子呢?”

玉荷頓時收斂了笑容,恭肅道:“我們都是卑賤的下人,主上之事,自然是不能多問的。”

安婆婆聽她口氣變重,心裡也是一慌,似是忤逆了什麼一般:“是婆子我多嘴了,姑娘不願說,我便不問了,實在是擔心遮月這個丫頭。”

她說完正待走時,玉荷在她身後輕聲道:“這世間的是有因就有果,因果之間,千絲萬縷,尋常人是看不見的,也摸不著的,但總有能左右它們的。”

安婆婆腳步一頓,回過頭來。

玉荷這話說得有些高深,她聽不太明白,便問:“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
玉荷繼續道:“夫人福壽無量,若是有人傷了她,自也要損了自己的。傷她是因,損己就是果,這中間的因果無需人為,自然便生。”

“蘇家得到的庇護,大抵便是這樣的道理。”

“原來如此!”

安婆婆聽了大為驚歎,心想這樣的庇護隻怕是皇家都求之不得,怪不得蘇家願意世代用女子去換,當即恭恭敬敬地道了一聲:“婆子我明白了。”

這下她對蘇遮月的安危更加放心,坐上馬車安心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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