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氏臉上一紅,說道:“果然是瞞不過您的法眼,如今媳婦正有一件事情拿不定主意,還希望母親幫我一把。”
老太君看著張氏,她相中的媳婦品行自然是冇得說的,就是讀了許多聖賢書,性格太軟,說好聽點那叫豁達,說難聽了那叫懦弱不爭,今日她主動尋到這裡來,隻怕是又遇見刺頭了。
所謂刺頭,何嘗不是老太君心裡的刺,那晴姨娘她早已看不順眼,偏偏自己那個兒子卻偏喜歡那柔柔弱弱的模樣,放著自己正經的髮妻不疼,偏偏被那妖精狐媚了去。
早年間老太君還是姑孃的時候就被家中的庶女庶兄趕出了家門,流落街頭衣不蔽體多虧了老將軍收留,兩個人跟著太祖南征北戰,這纔有了今日的家業,對於庶出是特彆的反感,可是礙著麵子也不能多說什麼。
一來是怕家中的人丁凋零,二來若是自己定了不能納妾的規矩生怕彆人說自己的兒媳肚量狹小,隻得默不作聲當她的閒散老人。
“對了,陶陶如何了?”老太君不等張氏開口,忽然想起自己那孫女來,因前幾日發著高燒怕過了病氣給她,下人們攔著不讓她去瞧,忙開口詢問。
“托母親的福,這孩子已經快大好了,等她能下地了我便叫她過來給您請安。今兒要說的事情也和陶陶有關。”張氏就坡下驢,忙開口往正事上引。
“陶陶又出什麼事情了?”老太君的心剛剛放下,一下子又懸了起來,這蘇家嫡出的就隻有蘇陶陶和她弟弟兩個人,都是她的心頭肉。
張氏故意歎了一口氣,說道:“陶陶那丫頭是個大大咧咧冇心眼的,我這幾日在她房中守著,無意中瞧了瞧屋子裡的東西,發現自己給她的好幾件首飾都不翼而飛,問她身邊的人也不知道去了何處,心裡便起了疑惑。
等我回了房便留了心眼暗中把家裡的東西暗暗的清查了一遍,發現少了不少的小東西,雖然看著不值多大點錢,可媳婦懷疑這家裡有人的手腳不乾淨。”
“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動手?還等著我幫你收拾不成?”老太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,讓張氏臉色紅一陣白一陣。
“這事情若是追究下來,府裡恐怕要鬨出大的動靜,母親也知道錦堂他最不喜歡我……”張氏低著頭,不再多言老太君已經心知肚明。
“糊塗!這樣的事情豈能壓的?枉你讀了那麼多聖賢書,真是讀傻了!忘了姑息養奸這話的由來?”老太君說完,也不等張氏表態立刻就叫了身旁的大丫鬟吩咐下去,叫了人一個院子一個院子的搜屋子。
轉眼間,整個將軍府被弄得雞飛狗跳人仰馬翻,從中午一直搜查到了傍晚時分,蘇錦堂剛好從外麵回來,看見後院的光景皺了皺眉頭,轉身去了晴姨孃的房中。
“晴兒,這院子裡是在弄什麼?”蘇錦堂一邊讓晴姨娘伺候他更衣,一邊沉聲開口,明顯聽出有些不高興。
“聽說是夫人的房裡丟了東西,正到處搜查詢東西呢!”晴姨娘看似漫不經心的開口,看見蘇錦堂臉色又黑了幾分心裡暗暗得意。
“這個女人每天在這內院裡是安生不了了,儘做些討嫌事!”蘇錦堂冷哼一聲,剛準備坐下來好生休息忽然就聽院子裡吵嚷起來。
“這裡不能搜!老爺在裡麵呢!”晴姨娘身邊的丫鬟婆子們攔在門口,臉上正義凜然的攔住了張氏帶來的人。
話音剛落還不等張氏開口,屋子裡便走出了蘇錦堂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