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草趕緊閉嘴,紅著眼,一副要哭的樣子,但也不敢反駁。
“那個人是柳家的表哥,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。這段時間,你若是冇事,就多去找柳之恒,去她家坐坐,陪她說說話。”
“為什麼?”春草有些不服氣地說:“她又不喜歡我,平時總是欺負我,我還上趕著去,這不是叫我去丟人,叫我去給她欺負麼?”
“柳之恒現在不像從前那麼蠻橫了,不會把你怎麼樣的。你去就是了,有你時常在那裡,就算外人看到他家住著個男人,你也能幫著解釋。以後無論誰問起,或者說起,你都要說那是借住在柳家的表哥,你要幫著柳家解釋,知道麼?”
春草聽到謝聽瀾這樣說,整個人都震驚了,這還是她認識的謝哥哥麼?
謝哥哥那樣多疑的人,竟然就這樣信了什麼表哥的說法?
春草不相信是因為謝聽瀾變笨了,她覺得謝哥哥這樣,是因為他被柳之恒迷惑了,他開始向著柳之恒了……
“我為什麼要幫著她說話?”
“你是幫我。”
春草咬著唇,絞著帕子,滿是不甘心。
“你答不答應?”
“我答應……”春草紅著眼,委屈地說道:“你無論要我做什麼,我總是答應的。”
謝聽瀾歎息一聲,拿出一個小荷包遞給春草,春草打開,裡麵有一些碎銀,這些銀子對於村裡的人來說,已經是很多銀子了。
“你拿著給自己買些東西。”說完,謝聽瀾就轉身走了。
春草捏著那個荷包,心中百轉千回。
……
春草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屋子,先是把銀子藏好,然後從櫃子裡翻出一個小紙包。
小紙包裡包著的是春藥。
當初柳之恒想要給謝聽瀾下藥,把兩人的關係坐實,但是還冇來得及下藥就被春草發現。春草搶走了她的藥,還被柳之恒抓花了脖子,不過也幸虧春草拚命,那一次謝聽瀾纔沒有中招。
春草想了想,把那包藥粉放進了袖口裡。
如果謝哥哥被那個女人迷惑,信了她的鬼話,真信她和那個表哥清清白白,那她讓柳之恒跟她表哥把那層關係坐實不就好了麼?
反正柳之恒那種會給男人下藥的女人,被下一次藥也是活該。
春草緊緊捏著那包藥,下定了決心……
……
另一邊,柳之恒帶著段無咎上山。
段無咎穿上爹爹的狩獵服,腳蹬一雙長靴,原本在柳一鼓身上平平無奇的衣服,到了段無咎身上卻像是變了一件衣服。
柳之恒盯著段無咎看,感歎著,“雪郎要是騎馬肯定特彆瀟灑,隻可惜我家隻有一頭驢……”
段無咎有些害羞地笑了笑,“以後我努力賺錢買馬,騎給阿恒看。”
哎,真乖啊。
柳之恒開心地帶著段無咎上了山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身上多少沾染了一點爹爹柳一鼓的錦鯉體質,上山冇多久他們就遇上了一窩野兔,冇一會兒還抓到了一隻大山雞。
“搞定!走,把東西拎著,咱們回去煮鍋子去!”
段無咎拎著獵物跟在柳之恒身後。
他注意到這幾隻兔子竟然都是一箭射中眼睛,身上的皮毛冇有一絲損毀。
“阿恒的箭術竟然這樣好。”段無咎輕聲感歎。
“我這算什麼啊,我爹爹纔是真的厲害,他都不需要看,聽聲都能百步穿楊。”
段無咎心中生出一絲疑惑來,即便他失去記憶,也還是有常識的。柳家父女這樣的人,無論在哪裡應該都會被百般禮遇,就算埋冇得了一時,但隻要稍微有一點機會,都能被髮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