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何?因為白天那個姓謝的來了,你怕他誤會是不是?”
“不是!”好不容易把人哄好的,柳之恒不能讓他又誤會,趕緊解釋:“他來不來,我們都不能住一起了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這大雪停了,慢慢來往的人就多了,被人看到不好。而且冇幾日我弟弟也要回來,他 看到你住我屋裡算怎麼回事?我以後還怎麼教弟弟?”
段無咎神色稍霽,想了想問:“那白日我呆在爹爹的屋裡,晚上我再偷偷溜去你的屋子裡睡,天亮前再回去,可以麼?”
什麼爹爹?這柳一鼓的麵還冇見過,段無咎怎麼這就把爹給叫上了。
“不可以。”
柳之恒毫不猶豫地拒絕,也虧得段無咎會想,這跟脫褲子放屁有什麼區彆?
段無咎又露出可憐巴巴的神情,“為什麼,以前我們也一起睡的。”
“那不一樣。”
“哪裡不一樣?”
“以前我問心無愧,現在我問心有愧。”
段無咎怔了怔,很快反應過來,微微頷首,垂眸看著自己放在桌上的手,忍不住又開心了起來。
阿恒的意思是,她喜歡他麼?
“那我聽阿恒的。”
柳之恒的臉也紅了,怪不好意思的,然後就看到一隻手拽住了她的袖子。
“我明日再去主屋住好不好?今日是最後一日……”
柳之恒噎了噎,最後還是冇捨得說拒絕的話,低著頭嘟囔道:“那就最後一日吧……”
最後兩人還是睡在了一張暖炕上,雖然隔得遠遠的,但是僅僅是能在一個空間裡,也是開心的……
興許是想著明天就不睡在一起了,兩人說了一晚上的話,隻不過大多數時候是柳之恒在說,段無咎在聽。
直到柳之恒說得累了,迷迷糊糊睡了過去,段無咎才湊過去在她的頭髮上親了親。
等到柳之恒徹底睡熟,段無咎這才悄無聲息地起來。
他打開柳之恒放他物品的箱子,箱子裡有他的衣服,玉佩、冠帶和腰帶。
段無咎拿出那腰帶,嘗試了一下,輕輕一抽,隻聽見嗖的一聲,白光一閃,腰帶裡竟然抽出一把軟劍來。
段無咎笑了笑,那日看到柳之恒拿出自己的東西時,他便注意到這個腰帶似乎有什麼玄機,他果然冇猜錯。
段無咎拎著那軟劍,一個翻身出了院門,順著白日聞到的那股討厭的鐵鏽味兒,尋找到了謝聽瀾的家。
他還是覺得,這個人隻有死了,他才能真的放心。
段無咎悄無聲息地進入了謝聽瀾的屋子,他看著沉睡的謝聽瀾,想著到底是一劍封喉好,還是慢慢地掐死他比較好。
思索片刻後,段無咎還是決定給他一個痛苦。
“噌”的一聲,軟劍在月光下抖動著,似乎正在為即將要見到的血光而感到興奮。
可是,就在段無咎抬手準備攻擊的時候,一股無形的力量似乎控製住了他,似乎是在阻止他出手。
段無咎再次從窗子翻身出去,壓抑著體內要暴動的戾氣,匆匆離去。
再次回到柳家的小院的時候,段無咎已經快要控製不住體內的暴躁,直到他翻身進屋,聞到了柳之恒的氣味,才覺得稍稍平複了一些。
柳之恒也被段無咎的動靜吵醒了,她迷迷糊糊地坐起來,卻明顯感覺到段無咎渾身都帶著一股冰涼的寒意。
“雪郎,你去哪裡了?”
噗的一聲,段無咎一口血吐了出來,嚇得柳之恒趕緊找帕子給他擦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