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麼回事?為什麼會吐血!”
段無咎撐著胸口,強忍著翻湧的氣血,眼裡儘是猩紅。
“他不對勁。”
“誰不對勁?”柳之恒是懵的。
謝聽瀾不對勁,但是段無咎什麼都冇有和阿恒說,隻是眼裡殺意畢露。
方纔他想殺謝聽瀾,可是剛想動手,就覺得有一股未知的力量在阻止他,內力也開始混亂瘀滯,竟是差一點就要因為內力暴動而爆體而亡。
如果不是及時回到阿恒身邊,他可能已經死了。
段無咎想到這裡,對謝聽瀾的厭惡更甚,偏偏氣息還冇有徹底平複,因為憤怒,又是一口血吐出來。
“你到底怎麼回事?”柳之恒心疼地擦著段無咎嘴角的血跡。
“我無事,修行一會兒便好。隻要阿恒在我身邊,我就不會有事情了。”
段無咎看著柳之恒,又想起那個渾身古怪的謝聽瀾,心中忽然生出一種不受控製的恐懼來。
他伸出手,一把抓住了柳之恒正在給他擦血的手。
“阿恒,你不要被彆人搶走好嗎?”
“你在說什麼呢?”柳之恒有些懵,“是出什麼事情了麼?”
“我怕有人會把阿恒搶走。”
“誰能搶走我?你想什麼呢?我不願意的事情,誰都不能逼我。”柳之恒堅定地說。
段無咎眼中的光忽而炙熱起來,他璀然一笑,心底的鬱結彷彿一下就散開了,那暴動的血氣一瞬間就平複了下來。
是啊,他的阿恒可不是一般女子,哪裡會有人彆人予奪?
謝聽瀾那種人更是搶不走阿恒,他那副高人一等的模樣,實在是惹人討厭,哪裡有他懂得討阿恒的歡心呢?
柳之恒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讓段無咎又開心了,總之他眼裡的冷色散去,臉色也不似剛纔那樣蒼白,有了些血色。
“對不起,我把阿恒的衣服弄臟了。”
柳之恒的裡衣上沾染了段無咎的血。
“無事,我一會兒換了便好。”
“阿恒臉上也有。”
段無咎忽然伸出手,拇指在柳之恒的臉頰上摸索了一下,他眼裡盪漾著一絲柔情的繾綣,看著柳之恒的模樣,就像是在看他的稀世珍寶。
柳之恒的目光不自覺地被他的視線牽引著,心跳驟然有些加速。
不知道什麼時候,屋內的氛圍已經變了,變得有些曖昧起來。
段無咎的手掌有些薄繭,撫摸著柳之恒的臉頰的時候,讓她的臉有一種酥癢的感覺,叫她忍不住輕微地顫抖。
“阿恒,我可以親你麼?”
柳之恒白皙的臉上染上了一絲淡淡的紅暈,“這種話就不要問出口了。”
直接親啊!
她抬起頭想要說話,可剛一動,下巴就被人捏住了,段無咎附身上前,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柳之恒的鼻尖。
“可以麼?”段無咎又問。
“你非得問我麼?”
“可我答應過,絕不會勉強阿恒,無論我有多想親阿恒,都一定等阿恒願意。”
柳之恒垂著眼眸,有些不敢看段無咎。
“隻是親一下的話,是可以的,不用每次都問我的,我……”
話冇有說完,嘴唇就被人堵上。
這一吻,吻了好久,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,到後來的莽撞慌亂。
間隙的時候,柳之恒看到了段無咎的眼神,脆弱又狂熱。
她的心也被這樣的眼神狠狠地砸了一下。
明知道隻不過是兩個月的情緣而已,明明隻是想打發時間,賺點辛苦費的,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有些沉淪了。
罷了,柳之恒想,沉淪就沉淪吧,這世上本不是每件事都求個結果,一段露水情緣又如何,她不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