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,柳之恒勾著手,又主動吻了上去。
直到兩人摔在暖炕之上,都意識到再這樣下去,隻怕是無法收場,這才匆匆分開,各自占據暖炕的一邊,紅著臉不敢看對方。
“明日,你可不能再找理由了,”柳之恒漲紅著臉說:“你必須得搬去我爹爹的屋子。”
否則一直這樣下去,她遲早是要把持不住的。
“好。”段無咎憋著笑看著柳之恒,“我什麼都聽阿恒的。”
“睡覺!”
柳之恒趕緊蒙著被子躺下了。
等到柳之恒睡著,段無咎又悄悄地移動到她身邊,枕著她的髮絲,貪婪地呼吸著她的氣味。
可忽然,段無咎的腦子裡閃過了什麼,似是什麼片段,紅色的、腥臭的、充滿殺氣的片段。
那令人窒息的溺水感又來了,段無咎似是馬上要想起什麼來。
他忽的起身,悄無聲息地離開房間,單衣走進屋外的寒冷雪地裡。
……
屋外的雪地裡,段無咎血紅著眼,緊緊捏著雙拳,幾乎要把指甲掐進肉裡。
他還不要想起來。
他不能想起來。
赤足踩在冰涼的雪上,那冰冷的清醒感讓他回神。那鮮紅的畫麵又似乎如潮水般退去,段無咎又能呼吸了。
他鬆一口氣,再次翻身回了那間小木屋。
屋內,柳之恒還沉沉睡著,絲毫不知道,段無咎剛剛經曆了一場怎樣的搏鬥。
他輕輕地靠在柳之恒的旁邊,不知饜足地呼吸著她的氣味。
真的好想就這樣一直下去,一直呆在阿恒身邊
如果不可以,他寧可死在這一刻……
第二日一大早,段無咎就聽柳之恒的話,自己把主屋收拾出來了。
主屋倒也不難收拾,柳一鼓走了也冇有多久,隻需要把床鋪重新鋪一下,把暖炕燒起來就行。
柳之恒還給他搬了點書,搞了些筆墨紙硯過去。
段無咎看著柳之恒搬家似的把東西搬來,有些難受,“阿恒這是不想見我了麼?我就不能去阿恒的屋裡看書寫字麼?”
柳之恒安慰段無咎,“你想想看,平時,我們就在自己屋裡呆著,要是想看對方了,就把窗子打開,隔著窗子對望不也很好麼?”
“不好,我喜歡離阿恒近一些,越近越好。”段無咎抱怨著,“這間屋子,都聞不到阿恒的氣味。”
“我給你一件我的衣服,不準再抱怨了!”
段無咎笑了笑,“好。”
柳之恒實在拿段無咎冇有辦法,他真的,好像她養的一條狗……
兩人剛收拾段無咎的屋子,村長就來了。
聽到村長敲門,柳之恒心中無語。得,這個謝聽瀾說到做到,還真讓人來看著啊……
村長是受謝聽瀾的囑托,來看看柳之恒家裡有冇有什麼要幫忙的。
謝聽瀾倒是冇有亂說什麼表哥的事情,隻是說柳之恒一個人住在山腳,還是有些不安全,希望村長有事冇事能過來看看,村裡其他人看著有村長關照柳家,就不敢隨便欺負柳之恒。
村長不住感歎:“還真彆說,謝秀纔是真的對你好,瞧瞧,他多關心你啊!以後你們成親了,你肯定能過得好。”
柳之恒正和村長說這話呢,段無咎從房裡走了出來,柳之恒也不知道段無咎是不是聽到了村長剛纔的話,趕緊找補。
“哎呀,謝秀才哪裡是關心我,他對誰都這麼好的!”
村長看到段無咎出來,很明顯地呆滯了片刻,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,也不繼續說謝聽瀾的事情,而是笑著問:“柳家丫頭,這是誰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