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上皇,臣定不會薄待她。”謝彧宣嚇了一跳,急忙躬身行禮。
“嗯,孤且瞧著。”蕭老說完,看了看院子裡,起身回自己小院,“老福啊,我有點兒困了,先回去眯會兒,該吃飯了記得叫我。”
“好的。”福宣忙跟了上去。
謝彧宣也跟在後麵,送他們回隔壁。
枳香從廚房出來,看了院門一眼,回屋沏了一壺茶,匆匆上樓找傅敏酥。
傅敏酥把樓上另一間收拾了出來,這會兒她已經處理好銀針,正坐在桌前寫醫案。
“姑娘,姑娘。”枳香進門後,探頭看了看外麵,飛快的把門關上,小跑到了傅敏酥身邊,小聲說道,“方纔謝大人和蕭老在院子裡聊天,奴婢聽了一 兩句。”
傅敏酥抬眼瞭了枳香一眼,又繼續寫自己的:“聽壁角可不是什麼好習慣。”
“奴婢不是故意聽的。”枳香把茶放到桌上,自己也坐在旁邊,壓著聲音說道,“奴婢收拾完,本想出來的,正忙聽到蕭老在問謝大人為何冷落姑娘多年。”
她也不管傅敏酥願不願意聽,把自己聽到的竹筒倒豆般的倒了出來。
傅敏酥驚訝的停下了筆:“所以,他是因為我年幼纔不理我?”
“謝大人是這麼說的。”枳香重重點頭,“後來,蕭老也不知道說了什麼,謝大人還朝蕭老行大禮來著,姑娘,奴婢覺得,這個蕭老不是一般人。”
“不管他是什麼身份,在我們這兒,也隻是病患。”傅敏酥不以為然的說道。
“姑娘,謝大人那樣說,若是真的,你……”枳香看著傅敏酥,試探的問。
“我已經不喜歡他了。”傅敏酥很清楚枳香的意思,她想了想,坦然說道,“心若有他,萬般缺點皆可愛,心中無愛,做得再好也是錯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枳香心疼的看著傅敏酥,“姑娘總不會一直一個人吧?可,半路的夫妻哪有原配好?”
“未必。”傅敏酥聳了聳肩,繼續寫醫案,一邊笑道,“你呀,不要操心這些了,我心裡有數。”
“可……”枳香還是覺得可惜,畢竟,以前的姑娘那麼喜歡謝大人呢。
“叩叩~”
外麵傳來敲門聲。
枳香忙打住話題,跑去開門。
門外是謝彧宣,他手裡還提著一個小盒子。
“謝大人。”枳香微微曲膝,不過,並冇有讓開。
“嗯。”謝彧宣頜首,看向傅敏酥,“可有空聊聊?”
“聊什麼?”傅敏酥頭也冇抬。
“我有話與你說。”謝彧宣換了個說法,看了一眼枳香,將手裡的盒子遞了過去。
枳香遲疑了一下。
謝彧宣直接把盒子塞到枳香手上,趁著她手忙腳亂之時,抬腿走了進去。
“姑娘。”枳香一臉為難的看向傅敏酥。
“下去吧。”傅敏酥抬頭看了看,也知道謝彧宣有心,枳香根本攔不住。
枳香低頭退了出去,不過,她留了心眼,冇帶上門,人也冇走遠,直接光明正大的守在門口。
“想說什麼?說吧。”傅敏酥淡淡的說了一句,又低頭寫字,何金苗的醫案還差最後一段完成。
“你們的話,我都聽到了。”謝彧宣也不繞彎。
“嗯。”傅敏酥應了一聲。
“我的錯,我認。”謝彧宣緩步走近,坐在了傅敏酥的右邊,拿起茶壺倒了兩杯茶,一杯放到她手邊,一副聊家常的樣子,自然隨意,“以後,且看我表現,再作決定,可好?”
“我能說不好嗎?”傅敏酥寫完最後一個字,擱下了筆,抬眸看謝彧宣。
“能。”謝彧宣含笑看著傅敏酥。
“我說不好你就能乖乖的消失再也不來煩我?”傅敏酥挑眉。
“不能。”謝彧宣毫不猶豫的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