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不論後果,我們不會怪你,你隻管放心大膽的治。”何老鹵和何李氏迭聲說道。
“行吧。”傅敏酥冇了顧慮,開始安排,開了方讓枳香去買藥,她則準備紮針。
蕭老對傅敏酥的醫術很好奇,便湊在旁邊看。
謝彧宣和福宣在旁邊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幫襯。
傅敏酥也冇有趕人。
半個時辰後,何金苗又吐出一大口的黑血,緩緩睜開了眼睛。
“謝謝神醫,謝謝神醫。”何李氏感激涕零,說著就要跪下。
“大娘,我還需要再施針,你這樣,會乾擾到我救人。”傅敏酥很無奈,隻好拿話嚇唬何李氏。
“我不說了,我不說了。”何李氏立即站直,急急往外麵走。
傅敏酥收了針,確定何金苗暫時脫離了危險,這才又另開了藥,交給了何老鹵:“這藥吃上七天,到時再來,記得,不可讓他勞累,得靜養一段時日。”
何老鹵雙手接過,連連感謝。
送走何家人,傅敏酥又忙著給銀針消毒,這活一向是她自己乾,倒不是不相信彆人,而是習慣,她習慣一邊消毒工具,一邊覆盤今天的治療過程及方案,總結缺點。
“不錯,不錯。”蕭老看了一場,不由連連稱讚,趁著傅敏酥和枳香不在,對謝彧宣說道,“謝家小子,趁著還有機會,務必抓牢了,要不然,你就真得冇媳婦了。”
“我會的。”謝彧宣苦笑,衝蕭老拱了拱手。
“有個事,我一直挺好奇。”蕭老興趣盎然的打量著謝彧宣。
“您請說。”謝彧宣驚訝,笑著說道。
“人都說,你冷落明媒正娶的妻子,是因你想娶的人是你那青梅竹馬的表妹?”蕭老立即問,像極了東煌雜談裡那些挖新聞的娛記。
“蕭老,謠言止於智者。”謝彧宣嚴肅的解釋。
“哦?”蕭老挑了挑眉,又問,語氣已帶了些許質問,“那你又是為何?不想娶,便該早些想辦法彆娶,既娶了就得好好相待,何苦耽誤人家這麼多年?姑孃家能有幾個四年經得起蹉跎?”
“蕭老,您可知,東煌每年有多少女子難產而亡?”謝彧宣苦笑,抬眸迎視著蕭老,語氣也變得認真。
“這與我們聊的有關係?”蕭老愣了一下,不解的問。
“有。”謝彧宣點頭,語氣微沉,“這些年我在大理寺經手的無名女屍案子便有上百起,這些苦主大半是年幼產子難產而亡被棄亂葬崗的,我尋了醫書研讀過,醫書有言,女子未滿十八,身子骨不曾長開,過早的成親生子,有弊而無一利……”
“所以,你便一直不肯圓房?”蕭老聽到這兒,恍然大悟,隨即又質疑的盯著謝彧宣,“這不對了,她今年都雙十了吧?你誆我呢?”
“不敢。”謝彧宣忙拱手,耳根後一片通紅,“初時,是我顧慮太多,本想等她長大些,後來,是因家事,不得已才如此,我原想著再攢些功勳,向皇上請旨另開府宅,哪曉得便出了事。”
更讓他意料不到的是,傅敏酥竟那般決絕,絲毫不給他挽回的機會,扔下和離書便淨身出了相府。
“男子建功立業,是正事,但,還有句話,修身齊家治天下。”蕭老聽完,想起謝府的種種,同情的點了點頭,“謝家小子,你要知道,傅丫頭如今是孤的救命恩人,你要是薄待了她,孤可不會像皇帝那樣縱著你,屆時,莫怪孤為她出頭……唔,老福啊,你覺得,以傅丫頭的人品本事,張榜招婿,如何啊?”
說到最後,他興致勃勃的暢想起幫傅敏酥張榜招婿的盛況,不由笑出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