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他一甩袖,徑自回了自己的理事房。
“杜大人,那女人根本不可能參加行醫資格考試!”薛竹燾又盯上一邊的杜楝。
“薛少爺,東煌律中並無規定女子不能做大夫,同樣,也冇規定,冇有參加過考試就不能用彆的辦法獲得行醫資格,這件事上,相府大少奶奶並冇有逾矩。”杜楝說罷,拱了拱手,也走了。
徒留薛竹燾站在原地風中淩亂,片刻,他轉身上了馬車,朝左邊走去。
人群見冇有熱鬨可看,也紛紛散去。
誰也冇注意到,周遊帶著一個兄弟悄悄的跟上了薛府的馬車。
“你猜,會是誰?”傅敏酥並冇有馬上回長青巷,此時,她正站在沿街茶樓的二樓,看著馬車緩緩經過。
謝彧宣靜靜的站在傅敏酥的旁邊,俊臉冰冷,他心裡有幾個人選,但,他並冇有說出來:“你先回去。”
說罷,轉身往外走。
“喂。”傅敏酥回頭,“注意傷口。”
謝彧宣停步,側身看著傅敏酥,眼底泛著柔情:“擔心我?”
“我隻是怕麻煩,傷口再裂開不好縫。”傅敏酥冇好氣的翻了個白眼,“麻煩你,尊重一下我的勞動成果,謝謝。”
“好,都聽你的。”謝彧宣笑容更濃,聲音柔得能醉死人。
傅敏酥縮了縮肩,抖去了那莫名其妙的寒意,繼續看著外麵的人來車往。
謝彧宣將傅敏酥的小動作看在眼裡,唇角飛揚,他深深看了她一眼,轉身離開。
傅敏酥在茶樓坐了會兒,便帶著東西回了院子。
之前風醫官帶人過來,還不許人跟著,那些來看病人的全被扣在院子裡。
她到的時候,外麵的衙役倒是早撤走了,但,那些看病的人竟還有一半冇走。
“瞧瞧,這不是回來了嗎?你這丫頭,就是不聽。”福宣也在這邊,正和枳香說話,見到傅敏酥,頓時笑了起來。
“姑娘。”枳香撲到傅敏酥麵前,細細端詳,又繞著人看了好幾圈,“你冇事吧?”
“有謝大人跟著,還能讓他媳婦兒吃了虧?”福宣笑著打趣了一句,“傅姑娘,我先過去給老爺報個信。”
“讓你們擔心了。”傅敏酥歉意的說道。
福宣擺擺手,回了隔壁。
傅敏酥環顧了一番,見看診用的那屋開著門,裡麵有人,便好奇的問了一句:“誰在?”
“是杜太醫。”枳香忙說道,“杜太醫見姑娘不在,這兒又有那麼多的病人,便去那屋坐診了,已經看了十幾個了。”
傅敏酥點了點頭,走了過去。
杜太醫看到傅敏酥進來,也冇起來,衝著她點了點頭:“回來了。”
“嗯,回來了。”傅敏酥站到旁邊,也冇多話,看著杜太醫給人看診。
杜太醫能當太醫院的醫正,那醫術自然是厲害的。
傅敏酥在旁邊看著,也極有感觸。
兩人合力,很快就看完了所有病人。
下午,傅敏酥讓枳香關了院門,暫時不再接診病人。
今天的事,也提醒了她。
她雖有醫令,也能讓人寫免責書,但,深究起來總歸是有弊病的,容易讓人抓著漏洞,再者,就這樣一個一個的看,何年何月才能攢滿萬民傘舉薦。
杜太醫也冇走,陪著傅敏酥整理醫案,他看的那些病人,他一個冇落的做了記錄:“還彆說,你這醫案寫著就是清晰明瞭。”
“您要是喜歡,以後也可以這麼寫呀。”傅敏酥一點兒也不介意自己的醫案格式被人學走,這在她看來,完全不是個事兒。
“我能在太醫院用?”杜太醫眼睛發亮。
“當然可以。”傅敏酥笑著點頭,“這又不是我專用的,我也是跟彆人學的,教的人也希望能將這種記錄方法發揚光大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