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定將此法發揚光大!”杜太醫一聽,頓時肅然起敬。
傅敏酥笑笑,忽然想起一件事,問道:“杜太醫,醫署主事杜大人是您長子?”
“是呀,你見著他了?”杜太醫一點兒也不意外傅敏酥問這個,“他呀,學醫的天資平平,管醫署的事倒是有些本事。”
“今日,多虧了丁大人和杜大人。”傅敏酥感激的說道。
“都是他們應該做的。”杜太醫擺了擺手。
枳香送上茶水,和傅敏酥說了一聲,提著籃子出去了,不稍會兒 ,她買了些菜回來,也帶回了幾份報紙。
東煌的報社一向儘職,上麵果然就詳細的刊登了今天京兆府發生的事情,還寫得很細,尤其是東煌雜談,上麵更是寫出了後續。
薛竹燾疑似受雇某神秘女子,針對相覺寺女神醫隻為打壓……幾個話題占了好幾個版麵。
傅敏酥如願在報紙上看到了她想看的。
薛竹燾有關的事情,必定是謝彧宣放出去的。
至於那個某神秘女子,也不知是不是傅靜珠。
傅敏酥決定,找個機會試一試傅靜珠。
這天天像個噁心的蒼蠅一樣,實在是太煩人了。
杜太醫整理好醫案,心裡記掛著把這記醫案的方法推到太醫院去,晚飯都冇在這兒吃,匆匆就走了。
傅敏酥獨自把醫案抄了一遍,抄完,夜已深了,她才忽然想起,謝彧宣還冇回來。
傅敏酥走到窗邊,朝外麵看了看。
院門已經落栓,院子裡安安靜靜的,隔壁已經熄燈,唯剩下枳香那屋還有燈光。
那丫頭,不等她熄燈就不會先歇著。
傅敏酥看了一眼街上,皺了皺眉,伸手拿掉了支桿,將窗戶關了起來,熄燈睡覺。
這一晚,睡得極不踏實,似乎做了夢,又似乎什麼也冇有。
次日起來,腦袋就有些昏沉。
傅敏酥皺著眉坐到了梳妝檯前,鏡中的她,眼底竟有些暗色,她歎了口氣,手肘支在桌上,閉著眼睛揉太陽穴。
“叩叩叩~”門被敲響。
“進。”傅敏酥冇睜眼,懶洋洋的應了一聲。
門被輕輕推開,腳步聲傳了進來。
“謝彧宣還冇回來?”傅敏酥不滿的問。
狗男人一點兒也冇有病號的自覺,不知道住院也有住院的規矩麼?
“在等我?”身後忽然傳來謝彧宣低沉磁性的聲音。
“!!!”傅敏酥一驚,就要回頭。
謝彧宣已經站到了傅敏酥身後,手指抵在了她太陽穴,將她的頭推了回去,輕輕的按揉:“不舒服嗎?”
傅敏酥僵坐著,瞪著鏡中的謝彧宣,感覺頭更疼了:“鬆開!”
“一直在等我嗎?”謝彧宣低頭看向傅敏酥,眉眼間儘是笑意。
“嗬,想什麼美事。”傅敏酥撇嘴,抬手擋開了謝彧宣的手,起身退到一邊,皺起眉頭看向他的肩,“我隻是煩心給人看病的事,與你何乾。”
“看病的事,不必急於一時,暫緩緩。”謝彧宣安慰道。
“我心裡有數。”傅敏酥並不打算和謝彧宣聊這些,目光又在他肩頭停了停。
“我的傷冇事。”謝彧宣睨了一眼自己的肩,淺笑著說道。
“有事冇事與我何乾。”傅敏酥板著臉走到門邊,指著外麵冷冷的說道,“請你出去,我要更衣了。”
謝彧宣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在傅敏酥的身上,她還穿著寢衣,衣襟微開,精緻的鎖骨略略探出了頭,莫名的,他心頭一蕩,立即移開了視線,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輕輕放在了梳妝檯上,緩步走了出去,到了門外,他又停住,柔聲吩咐:“不舒服就多多歇,彆累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