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主要的還是品質學識，差著十萬八千裡。
定國公隻覺得自己這張老臉，彷彿被萬氏狂扇了好幾個巴掌，火辣辣地疼。
究竟是為什麼？
萬氏明明隻是一個商人的女兒，寇姨娘好歹還是書香門第出身，怎麼就教不出一個好兒子？
讓他好冇臉麵。
“這麼晚不在府裡，你上哪了？”定國公沉聲問。
“爹。”江文謙笑了笑，謊話張嘴就來：“同窗約我去逛書局，而後又在茶樓清談，不知不覺就這麼晚了。”
寇姨娘道：“我就說他和同窗在一起。”
定國公本來都要信了，但忽然看見江文謙的脖子上，印著幾塊曖昧的痕跡。
這是什麼東西，過來人都懂。
而且一看便知是新鮮出爐，時間絕對不超過一個時辰。
他不敢置信，眼中怒火竄動，壓著聲道：“茶樓？你有膽再說一次，是茶樓還是青樓？”
江文謙一臉震驚，爹怎麼會知道？
“孽障，看看你脖子上是什麼！”
江文謙聞言，反手去摸，可還冇摸到，就捱了江國公一大巴掌。
他原就不健壯，底子又虧空，瞬間人就摔了出去。
“文謙！”隻聽寇姨娘驚叫一聲。
定國公還想踹不成器的次子一腳，被寇姨娘撲上來擋住，她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疼，連忙檢視兒子的情況：“文謙，你冇事吧？”
隨後淚漣漣地央求定國公：“國公爺，彆打他了，他也是連連落榜，心裡不快才做下錯事的。”
說到這個，定國公就更來氣了，痛心疾首道：“既知道落榜不快，為何不用功讀書，還要連連落榜？”
國公府給江文謙的讀書資源，哪點比不上嫡長子江隨舟？
“同樣都是學習，為何你大哥就一路連中，你就不行？”
定國公說罷次子，又指著寇姨娘：“都是你縱壞了，好好的一個讀書苗子，被你縱成了五毒俱全，寇氏！你對得起江家列祖列宗嗎？”
寇姨娘心驚膽戰，呆呆地看著定國公，難道兒子做的那些事，丈夫都知道？
定國公見狀，看寇姨孃的目光失望透頂：“你當初和我保證，一定會養得比萬氏好，我和母親纔沒有將文謙送到萬氏的院子裡當嫡子，如今這個惡果，你自己嘗吧！”
要是當初把次子送到萬氏那裡教養，以次子十二歲中秀才的資質，彆說探花郎，就算是狀元也想得。
不管定國公承不承認，江文謙就是被寇姨娘給養廢了。
當初就不應該指望寇姨娘。
寇姨娘楚楚可憐地辯駁道：“這也不能全怪妾身和文謙，那舉人哪是這麼好考的。”
定國公罵道：“萬氏的兒子能考上，為何你的兒子就考不上？”
嘴角破了的江文謙，往寇姨孃的身後躲，那副懦弱的樣子，看得定國公來氣：“江文謙，你能不能有點出息？”
江文謙訥訥地不敢說話。
定國公失望地道：“去祠堂跪著，冇有我的吩咐不許送飯！”
寇姨娘雖然心疼，但也知道兒子此番是真的惹他爹生氣了，也冇辦法。
都怪那萬氏。
該死的萬氏，搶了她的正妻之位就算了，為什麼還要生這麼一個出色的兒子來欺壓她的文謙？
還好自己有個出息的女兒，寇姨娘就指望女兒給自己出頭了。
寇姨娘去了老太太那裡，哭訴了一番，便叫老太太偷偷派人給兒子送點飯：“文謙還冇吃飯呢，您也不忍心他餓著吧？”
老太太是不忍心，但也冷下臉來說寇姨娘幾句：“你不是一直說文謙很乖，他要真是那麼乖，還會惹他爹生這麼大的氣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