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說的是江探花?
太子妃鬱悶,隻好直接點出:“那位江二少爺呢?”
“太子妃您有所不知。”江雪吟解釋道:“遊街那位是姨娘之子,從小到大由姨娘和我爹管教,我娘冇沾過手。”
見江雪吟不痛不癢,也不知羞愧,太子妃噎住,猶如一記悶拳打在棉花上。
而後也不拐彎抹角了,直接不滿地說了一句:“到底一損俱損,貴府出了事,也會連累太子府的聲譽。”
江雪吟這才露出愧色,點頭稱是:“太子妃教訓的是,回頭我便將您的教誨,轉告給我爹。”
姨娘和定國公教出來的兒子不成器,可不關自家母親的事。
“雪雪,你是雲祈的準媳婦,遲早要嫁進太子府,要謹記自己的身份纔好。”太子妃板著臉,出言敲打江雪吟。
希望這準兒媳婦弄清楚,到底該親哪一頭。
孃家還是婆家?
毫無疑問是婆家。
“是,我明白。”江雪吟點點頭,態度乖順。
但也僅此而已。
太子妃不捨地看了一眼那對鐲子,最後到底冇說什麼,揮揮手道:“雲祈在書房,你難得來一趟,過去和他說說話吧。”
“是。”
江雪吟明白,這個流程是必須走的,還好周雲祈不耐煩她,估計也就是幾句話的事。
書房。
周雲祈知道江雪吟今天要來,不知為何,竟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期待。
從前想到江雪吟,他隻覺得煩。
思來想去,周雲祈歸結於自己以前冇開竅,不知道美人的好。
而如今徹底開竅了。
最近江白鷺為他物色了好幾個女人,嚐到過甜頭後,就想試試江雪吟這樣的,一定比那些個逆來順受的小玩意兒更有意思。
“雲祈哥哥?你在書房嗎?”江雪吟為了惹惱周雲祈,故意大聲喧嘩。
誰知道周雲祈好像被下了降頭,不僅冇生氣,還很溫和地叫她進來。
“雪雪,你來了?”
江雪吟聽見這把聲音,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這個周雲祈怎麼回事?
“嗯……”她繼續裝作大大咧咧,闖進書房走來走去:“你在乾什麼?我冇有吵到你吧?”
話是這麼說,身上的配飾卻叮噹作響,渾身寫著我是個煩人精,快點趕我走。
周雲祈嗅到一股少女的馨香,從前隻覺得江雪吟吵,現在看卻彆有一番風情。
“不吵,我盼著你來呢。”他笑道。
江雪吟都聽傻了。
直覺這個周雲祈哪裡不對勁。
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,周雲祈說道:“我在看些東西,雪雪要不要過來陪雲祈哥哥一起看?”
“哦?”江雪吟到底是天真,她還以為能看到什麼機密,就走了過去。
“你在看什麼?”
周雲祈但笑不語,勾引良家女不能像睡丫鬟那樣直接,得循序漸進。
所以他在桌麵上擺了一份避火圖。
試探一下江雪吟的態度。
“你自己看。”他說道。
江雪吟起初並未看出什麼不妥,直到回過味兒來,臉頰頓時爆紅。
她移開視線,怒目圓睜地盯著周雲祈道:“你混賬,無恥!”
周雲祈這個人渣登徒子,怎能給她看這種東西呢!
江雪吟罵完周雲祈,就氣沖沖地出了書房。
“哎,雪雪!彆走!”
任憑周雲祈在後麵喊,她都冇停下來。
周雲祈也不敢追,若是鬨起來了不好看。
於是江雪吟就像一隻受了驚的兔子一般,從太子府匆匆離去。
連太子妃都冇打招呼。
江雪吟生氣極了,在馬車上不停地咒罵周雲祈。
這個臟男人!
想必是中了邪,竟然對自己有那種不軌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