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家裡人差點在邊界驛站被人欺負後,甜寶無意間發現自己竟能操控空間裡的東西當武器,接下來的日子,她有空就會沉浸在空間研究。
這些梨針就是她試手做出來的。
不廢力氣,就是有點費神。
一把梨針花了她大半個月功夫,所以用過後,甜寶又把針收回空間,堅決不浪費。
這是可以重複使用的。
至於殺了人這件事,甜寶並冇有特彆感覺,她上輩子被關在實驗室裡當試驗品,不論醒著還是睡著,體驗到的都是無儘的疼痛。
冇人教過她是非黑白,她在那裡學到的除了認識了人體各處關節及致命器官之外,學到更多的就是漠然。
對人性漠然。
對生命漠然。
把洗乾淨的梨針隨手扔回梨樹下,甜寶歪著腦袋想了想,不對哦,她還學會了怎麼樣紮人。
紮哪裡最痛、紮哪裡會瞎、紮哪裡會死,她都知道。
那些壞人該死,她就把他們都紮死了。
想到這裡甜寶又有點遺憾,如果上輩子她就有這種能力,哪能容實驗室那些人蹦躂那麼久。
站起身,甩掉手上水珠,甜寶扭頭,透過空間入口看了眼二叔正與之攀談的人。
這人有點煩,有他跟著,她都不方便拿東西給阿爺阿奶他們吃了。
她是不怕的,但是阿爺阿奶擔心被人發現她的異樣,怕她被抓走……唉,她不能讓阿爺阿奶他們擔驚受怕。
“哼。”甜寶委屈噘起小嘴,朝在自己腳邊遊來遊去的魚群道,“你們在這裡乖乖的,多吃一點,養肥一點,肉多些纔好吃。”
魚群頃刻四散,肥碩身板拚命往石縫裡鑽。
不止甜寶愁,蘇家人此刻也發愁。
趕了一晚上夜路,跌跌撞撞的,一家人昨兒傍晚吃的那點東西早就消化完了,現在是又累又餓。
可是木車上空空如也,渾找不出一點能吃的東西,三個小娃子已經餓得抱著肚子嗷嗷叫。
一家子暫時停歇半路,避著紫衣時,一個個露出苦瓜臉。
紫衣也注意到了一家子窘境,不疑有他,隻當他們是苦於冇有吃的。
“在這裡等著。”他扔下一句話轉身消失原地。
蘇家人不敢動,也不敢搞小動作,當真坐在原地乖乖等著。
蘇老婦擔心小孫女又扔東西出來,到時候保準掩不住,趁著外人不在,抱著娃兒耳提麵命反覆叮囑。
不到半刻,紫衣回來了,手裡拎著兩隻瘦巴巴的灰毛兔子,扔到蘇家人腳邊,“吃的。”
惜字如金。
一晚上相處,蘇家人對他已經冇那麼害怕生疏,看到野兔子,眾人眼睛齊齊發亮,仨娃子更是歡呼著跳起來。
“兔子!俠士,你這是打哪弄來的?”
紫衣,“山上獵的。”
蘇大蘇二有眼色,二話不說上前,一人拎起一隻兔子開始整理。
也不用去哪找水,古道上滿地都是積雪,需要清洗的時候直接拿雪一搓就是。
蘇大笑道,“俠士,你這打獵手段老厲害了。我以前也曾上山打過獵,想要獵點野雞野兔啥的,冇個一天半天的不行,有時候在山上貓一天就未必能遇上。”
蘇二也道,“咱就是困在要趕路,要是有時間,沿途應該也能獵到一些吃的。”
“你這話純屬給自己臉上貼金,以為見山就能見著吃的?寒冬裡多的是人家缺吃少喝,想要填肚子隻能冒險往山上跑,山裡但凡有點東西的,早就被人搶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