嚇得老於大夫趕忙上前拉起了孩子,“你這是乾嘛,有話好好說嘛,再給這孩子磕壞了!”
夏安茹冷眼瞧著,這女的.....確實看著挺窮,身上的衣衫補丁多的看不清原本到底是什麼顏色,小孩也不過三四歲的樣子,身上是無袖的褂子,乞丐風的褲子,光著腳。
母子二人皆是消瘦的很,一臉的菜色。
這家,肯定是比老姚家還要窮的。
但是窮......也不能綁架彆人啊。
那女子見於大夫拉了孩子,嘴中就開始對於大夫千恩萬謝,隻求他再給兩貼要,要錢等她攢夠了錢,一定還。
“哎,”於大夫歎了口氣,“你也不瞧瞧,我這都被人趕出來了,大部分的藥材都拿去抵債了,這會兒藥也是不全的,這樣,我也不要你診金,我這兒開了方子,你自己贖藥去吧。”
說完,便要從包裹裡掏筆墨。
夏家父女倆對視一眼,也算是明白了這於大夫是怎麼會做個大夫做破產的。
不過既然人家老於大夫願意不收診費,他們父女也管不得那麼多,幾人便停下了腳,等著於大夫寫完方子再走。
冇想那女子卻哭個不止,說自家如今連頓飽飯都吃不上了,還求於大夫給些藥好讓她拿回去煎。
說完,卻聽那孩子便在旁邊咳個不停,嚇得夏安茹扯著老爹和二嬸往後退了好幾步。
於大夫解釋說自己身邊的藥也是不夠的,可那女子就是跪在地上死活不走,隻求於大夫救救命。
看到這一幕的夏安茹,實在是忍不住了,“於大夫跟你也非親非故,能免費給你們開方子就很好了,這位嬸子你多少有點得寸進尺。”
那女子抬頭瞧了眼夏安茹,繼續哭唧唧道:“這位小哥,你們富貴人家,不知道咱們窮人家的命苦,我現在身上但凡能有一個銅板,肯定願意給於大夫,可咱們家現在真真一文錢也冇有啊!”
此時,周圍已經圍了一圈人,這女子說完,又朝於大夫磕了頭,求他行行好,救救孩子。
“你這女子倒是少見,”夏兆豐也忍不了了,“都說了冇藥了,你還想道德綁架人家老大夫不成?你也不瞧瞧,於大夫這會兒都被你們拖累的自己關門了,你們怎麼還好意思?”
那女子卻不聽這些,隻管哭求,還說於大夫不能見死不救之類的話。
真正是牛皮糖一般,甩也甩不脫。
“你說的什麼話?!”夏安茹被這婦人給激怒了,“人家大夫貼了錢給你們買藥,是人家心善,可你卻把這心善當成理所當然,你這不是欺負人嗎?”
那女子搖著頭,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不不不,於大夫是好的。
夏兆豐也道:“那你為何還要欺負好人?!”
那女子還待辯駁,卻聽梅香也說:“以後咱們海利縣便冇這麼心善的大夫了,都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佘了藥費,讓人大夫都開不下去醫館了。”
圍觀群眾這才你一言,我一語的說起於大夫確實,雖然醫術普通,但是看個風寒體熱的,還是不錯的,收費又便宜,真是可惜了了。
女子一時說不過眾人,便扯了在旁邊咳嗽不止的孩子,說讓他求求大夫救救自己。
“行了!”於大夫擺了擺手,從袖口掏出個小瓷瓶,倒出幾枚小藥丸,“這幾枚藥丸,是我自己炮製的,你且讓孩子吃了試試吧。”
說完,把手裡頭的藥丸遞給了女子,那女子還待說什麼,卻直接被夏兆豐給轟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