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被褥毯子,也是比普通的柔軟暖和。
倒不是說寺廟看人下菜碟,而是這些送來的被褥毯子,表麵與寺廟中的無異,可實則裡芯卻是很不一樣的,顯然並非出自寺廟。
至少,並非普通香客可用的。
是誰?
楊昭蹙眉深思。
不過,這個問題顯然暫時是無解的。
楊昭最後也並未再去多猜想了,隻暗暗的多了一些警惕與防備。
好在一夜安然度過。
翌日。
收拾妥當。
冬霜剛打開房門,就先見到了那件整整齊齊擺放在門口的素白狐裘大氅。
是楊昭的。
冬霜一看,頓時就連忙拾起,探頭往四周看了看,確定冇見到有旁人後,才急忙重新關上了門。
“夫人,是你那日披在那個老太太身上的大氅,被放在了門口,婢子看了,四周無人,應該是被悄悄送回來的。”
冬霜將大氅拿回到楊昭麵前。
心裡頭不由對文家母子多了一絲好感,至少他們並冇有貪下她家夫人這件大氅,而且送回來時也並未大張旗鼓、壞她夫人名聲。
倒不是說她小氣。
實在是這件大氅是她家夫人最喜歡的一件。
而且,讓自家夫人的衣裳落到了外人手裡,總歸是不好的!!
如今悄悄送回來,是最好不過了。
楊昭看到大氅,卻微揚起了唇角:“給我披上吧,等會去寺廟正殿添了香油後,我們也該要回去了……”
文士傑送回大氅後,並未離去。
一直等到冬霜打開門,拿回了那件大氅後,他才從暗處走出,悄無聲息的返回了自己禪房。
“可送回去了?”文母坐靠在床上問。
文母這兩日養下來,人已經恢複了很多,但身體還是需要慢慢調養的。
文士傑上前,給她掖了下被子後,纔回道:“已經送回去了,特意避開了人,冇讓任何人發現。”
“你這樣做就對了!”
文母輕咳了聲,說道:“士傑,咱們做人,一定要懂得感恩,萬不可做出那種恩將仇報之事來,那位夫人在那樣情況下,能不嫌棄我這肮臟的糟老婆子,援手相救,那就是天大的大恩了,我們萬不能再拖累了那位夫人的名聲。”
“是,兒子記住了。”
文士傑恭順應著。
腦海卻不由想到了昨日去廚房為母煎藥時,無意間撞見的一幕,那個夫人那般被人言語羞辱的一幕……他眸色不自覺深了深。
‘咚咚’
這時,外頭傳來敲門聲。
是個小和尚。
“施主,剛剛有位夫人,讓小僧把這個包袱給送過來,說是給屋中那位老夫人的。”小和尚把一個包袱送上。
“夫人?”
文士傑想到什麼,眼底微閃,問道:“可是那位沈夫人?”
小和尚搖頭:“小僧不知那夫人名號。”
不過,小和尚想了下後,又道:“不過,小僧見那位夫人似乎去了正殿拜佛,聽說今日就要下山了,也許施主可以自個去正殿認一認。”
“謝謝小師傅。”
文士傑拿著包袱回了屋。
“娘,應該是那位救您的夫人。”
文母也聽到了剛剛那小和尚的話,她說:“看看裡頭的是什麼。”
包袱裡頭有兩套衣裳,也不知是從哪裡找來的,並不是什麼華貴衣服,但卻是十分嶄新且厚實的棉服,一套是老太太的,一套是少年郎的。
而夾在衣裳中間,還有個錢袋。
一些零碎銀兩和幾張錢額不大的銀票。
這可比直接給大額銀票方便太多了,可見贈衣之人是考慮到了他們花用這方麵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