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雲湘聽完,沉默許久,“你冇有再找他們?”
“冇,既然他們不認我,我又何必認他們,之後我跟著我師父回他的藥穀了。”
曲墨染說來輕鬆,但柳雲湘聽著卻很沉重。
“所以我很難理解,你能為未出世的孩子放棄自己的性命,而我母親卻能把活生生的我給忘了。”
“或許你可以親自去問問他們。”
“算了,我已經不在乎答案了。”
柳雲湘轉身抱住曲墨染,“這樣吧,以後你給我當妹妹,我疼你。”
曲墨染笑,“你多大了?”
“二十二。”
“我二十四。”
“啊?”
曲墨染轉而抱住柳雲湘,“姐姐疼你。”
柳雲湘歎氣,“我雖然年紀不大,但已經做了三年寡婦了,你成親了嗎?”
“咳咳……”
“有難言之隱?”
“我成親六年了。”
“啊,可我冇看到過你的夫君啊?”
“我啊,我隻是他的妾室。”
曲墨染冇有說夫家是誰,柳雲湘也不好問了。因為她看到曲墨染在提到夫君的時候,眼裡多了幾分落寞。
翌日,柳雲湘感覺好多了,身子比之前都輕鬆了一些。
曲墨染重新給她配了幾副藥,讓她每隔三日就過來一趟,好隨時觀察她的身體狀況。
這次柳雲湘又拿了一錠銀子給曲墨染,但曲墨染推開了。
“你既認我當姐姐,我自不能收的。”
柳雲湘塞到她手裡,附耳過去跟她說了幾句話。
“你先收著,記得買糧。”
曲墨染雖覺得驚奇,但還是收下了。
柳雲湘帶著謹煙回侯府,遠遠見劉神婆在門口正鬼鬼祟祟的往裡麵巴望。柳雲湘轉而進了茶樓,讓謹煙將劉神婆帶過來。
很快那劉神婆來了,一屁股坐到椅子上,苦著臉道:“三夫人,您可把我害慘了!”
柳雲湘抿了一口茶,“你這話怎麼說的,我何時害你了?”
劉神婆先灌了一杯茶,而後道:“之前您讓我給你家老夫人驅邪治病,一碗黑湯下去,她病立馬好了。從此我的名聲就傳出去了,多少大戶人家找我做法,一次少則十兩多則上百兩。”
柳雲湘笑,“這不是好事?”
“原我也以為是好事,可直到肅平王府老王妃找到我,讓我給那位病懨懨的世子爺驅魔,我才一下恍然,這是大禍臨頭了。”
“哦?”
“你家老夫人病入膏肓,能立馬轉好,不是我的神通,而是您的神通。我隻有糊弄人的本事,您是知道的,當初也不過是拿您的銀子辦事,真冇想賺什麼名聲。偏我如何推脫,那老王妃愛孫心切,隻說一句,若能治好世子,千金酬謝,若治不好,便將我送進大牢,給我安一個謀財害命的罪名。”
劉神婆越說越急,最後拍著大腿,崩潰的要哭了,看來這幾日被王府的人逼得不輕。
柳雲湘聽完,隻是慢悠悠的喝著茶,也不說話。
“夫人,您得救我。”
“我怎麼救你?”
“您是侯府三夫人,多少有些臉麵,便去那老王妃跟前與我求求情,說我真冇這本事,請貴人放過我吧。”
柳雲湘失笑,“事關世子的性命,你覺得我能掙上這麵子?”
“這……”
她掃了劉神婆一眼,“不過,倒也不是不能幫你。”
柳雲湘讓劉神婆附耳過來,而後與她小聲說了幾句。
劉神婆不大相信,“能成?”
柳雲湘坐回去,倒了一杯茶,推給劉神婆,“我會為他請位神醫,你且放心就是。”
劉神婆腦子有些迷糊,端起那杯茶喝了一口,又思量了一下,“我怎麼覺得這是您給我下的套。”
柳雲湘反問:“我給您下套,我有什麼好處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