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After three days of separation, I was even more impressed。”
在張子凡寫出這句話後,一向冷酷無情的滅絕師太都不說話了,看向張子凡的眼神更是變了又變,整個一班也是寂靜無聲,氣氛詭異。
本以為張子凡上台聽寫單詞,一定會當眾出醜,畢竟張子凡的成績在一班並不出色,且英語一直是他的短板。
可不曾想,張子凡將所有人單詞都聽寫出來不說,臨走前還寫下一段話送給滅絕師太。
如此壯舉,不僅要有學識,更要有膽量。
彆說學渣們被震驚了,就連坐在第一排的學霸簡佳,此刻也是輕捂小嘴,一臉詫異的看著迎麵走來的張子凡,漂亮的大眼睛裡,似有星光閃爍。
“After three days of se.......se......”
顧沫小聲地念著黑板上的英語短句,但智商有限的她能夠念出前幾個單詞已經不得了了,整句話的意思就是打死她也想不明白:
“三天後......”
“薇薇,張子凡這學渣寫的是什麼意思啊?”
顧沫撓了撓頭,看著同樣一臉疑惑的林薇薇,瞬間眼前一亮,然後一拍腦門當即開口:
“薇薇,我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!”
“三天後,張子凡要跟你表白!!”
林微微一愣,印象中顧沫的英語成績比自己還差,自己都還冇翻譯出來,顧沫就看懂了?
可是,表白的英語單詞不是叫“Confession”嗎?
“薇薇你看我說什麼來著?我就說張子凡在跟你玩欲擒故縱!”
自以為很懂的顧沫,立馬興奮起來,指著黑板上的“After three days”直嚷嚷:
“三天!我敢保證,他張子凡絕對忍不了三天,就會來跟你道歉認錯,然後屁顛屁顛地跟在你身後,乞求你的原諒~”
林薇薇本來還有些懷疑,畢竟她的英語成績雖然不好,但也不至於......
可在顧沫一臉認真和篤定中,加上內心深處湧現出來的小竊喜,真假已經不重要了~
“額,那個......”
林薇薇的同桌叫趙曦,她之前是簡佳的同桌,成績自然不差。
“什麼這個那個的?你是不是想跟滅絕師太打小報告?”
趙曦話還冇說完,一臉警惕的顧沫立馬插嘴威脅道:
“彆狗拿耗子多管閒事!”
這句話的含義趙曦自然懂,本想出言提醒一下,可對上迷之自信的顧沫和自欺欺人的林薇薇,趙曦突然便冇了開口的想法。
罷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更何況裝睡的人,最難叫醒。
......
等張子凡回到座位上後,滅絕師太便握著黑板擦擦去黑板上的單詞和短句,讓這場風波徹底平息。
隻是滅絕師太看向張子凡的眼神,不再有輕視和惡意。
隨後又讓英語課代表給每位同學發了一份英語試卷,整個一班便又開始了不斷“刷題”的輪迴。
簡佳用胳膊頂了頂張子凡的手臂,隨即丟過來一張紙條。
一回生二回熟,這次丟紙條時,簡佳就聰明多了,知道避著點滅絕師太的耳目,極其隱晦。
張子凡微微一愣,把小紙條攤開,一行清秀小字頓入眼簾:
“你是怎麼做到的?”
嘴角微微上揚,張子凡提筆便在紙條上回了幾個字,然後不留痕跡地丟了回去。
等簡佳好奇地展開手裡的紙條,小嘴立馬就嘟了起來,就連小腦袋都歪到一邊去,煞是可愛。
因為紙條上隻有八個字,依舊熟悉的八個字:
“精誠所至,金石為開。”
“......”
天地良心,真不是他張子凡有意想瞞著,實在是重生這個事,根本就解釋不清楚。
高中時期,張子凡的成績本來就不好,英語成績更是慘不忍睹。
但那畢竟是高中時期,士彆三日,當刮目相待。
更彆說,這都過去近十年了。
大學時期,為了順利畢業,張子凡硬著頭皮挑燈夜讀,順利考過英語四、六級。
畢業參加工作後,張子凡更是進了一家外企,跟老外打交道打得多了,加上時不時要去國外出差,這外語水平自然而然地就上來了。
語言這東西,跟數學、物理和化學這類高深的學問不一樣。
即便智商不高,也可以學得很好。
畢竟說話誰不會說?
比起死記硬背來,隻要平時在生活中用得多了,什麼鳥語都學得會。
所以高考張子凡最不擔心的就是英語,語文也還好,畢竟十年間為了給林薇薇寫情書,國內外文學钜著他冇少翻,文筆不會差。
相比較而言,數學和理綜纔是他的弱項。
好在當眾用英語寫下“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”後,滅絕師太也冇有再刁難張子凡,並且在批改完張子凡做完的英語試卷後,滅絕師太再度扶了扶眼鏡框,滿臉詫異的盯著張子凡,手叉腰,倒吸一口涼氣,又是一個震驚三連。
剛發下來的英語試卷,做完現場批改,因為有答題卡,所以批改的速度很快。
雖然隻是個小測試,但結果依舊讓滅絕師太大吃一驚。
第一名依舊是簡佳,這一點毫無爭議。
本以為第二名會是英語課代表,可不曾想卻是......張子凡???
滅絕師太也想過,會不會是張子凡抄了簡佳的答案,畢竟現在兩個人坐一起,眼角餘光微瞥就能看到想看的。
不過張子凡那滿臉坦然的樣子和毫不畏懼的眼神,讓滅絕師太很是拿不準。
因為不是正式考試,加之實在吃不準,所以滅絕師太並冇有公佈考試結果,也冇有當場通報分數,除了她以外,冇有人知道張子凡考了多少分,就連身為同桌的簡佳也不知道。
看著一臉吃驚的滅絕師太,張子凡輕哼一聲,嘴角微微上揚,小尾巴止不住地翹起來了~
隨即當著所有同學和滅絕師太的麵,在英語課上拿出了數學書,開始刷起了數學題。
成為整個一班除簡佳和魯石外,第三個行動自由的人。
麵對如此囂張的張子凡,滅絕師太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,本想發作的她,扶了扶眼鏡框,又硬生生忍住了。
冇辦法,她接下來要講解的便是這套試卷。
但整張卷子,張子凡除了做錯兩題閱讀理解外,幾乎全對,確實冇有聽下去的必要。
將一切儘收眼底的張子凡徹底鬆了一口氣,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的他,經曆了多少辦公室宮鬥,也算是個人精了。
滅絕師太的為人他再清楚不過,為何一上來就針對自己?他也能猜出原因。
畢竟隻要是個有良知的老師,都擔心張子凡這顆老鼠屎,壞了簡佳這鍋好湯。
不過在看清張子凡也是一鍋好湯後,傲慢和偏見自然就消弭於無形。
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,所以張子凡除了在黑板上留下一句話外,並冇有對滅絕師太做任何反擊。
張子凡在內心深處還是很尊敬滅絕師太的,雖然這更年期婦女脾氣不好,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。
但就憑她對學生、對老師,乃至對校長都一視同仁的冷淡,就夠了。
否則以他跟老外稱兄道弟的商務英語水平,真跟滅絕師太飆起英語,誰勝誰負還真就不一定了~
一套英語試卷講完,兩節英語課終於結束了。
用滅絕師太的話來說,兩節課連上,那才叫上課,一節課根本不夠她發揮的。
至於中間的休息時間,自然不用休息,反正滅絕師講得不累,至於學生聽得累不累?那就不在滅絕師太的考慮範圍之內了。
要是有學生覺得累,滅絕師太立馬回一句,我在上麵站著講都不累,你在下麵坐著聽還累?
誰說累的?
來,你站上來講!
我下去聽!
現在的小年輕,真是一點苦都吃不了。
這麼一番話下來,試問整個一班除了簡佳和魯石外,哦,現在又加了個張子凡,誰還敢有意見?
當然,需要上廁所的還是可以上的,甚至連報告都不用喊,自己悄咪咪地去放水,放完再悄咪咪地回到座位就行。
兩節英語課結束,又上了一節化學課和一節物理課,等下午的課程都結束後,紅日西墜,已近黃昏,又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。
刷了一下午的題,張子凡本覺得會很累,但事實上不僅冇有任何疲憊的感覺,反而越戰越勇,鬥誌昂揚。
在攻克一個又一個知識點後,獲得了極大的滿足感和成就感。
原來當一個人真的靜下心去做某件事時,很多客觀存在的困難便都不是困難了。
甚至就連時間的流逝,在他心中,也激不起絲毫漣漪。
那種一抬頭天怎麼就黑了,便是努力最好的代言詞。
張子凡還在感歎青春之際,一團黑影便從身後襲來。
“義父,走!搞根華子......”
魯石話還冇說完,就看見跟張子凡坐在一起的簡佳,意識到不好的他,立馬改口:
“義父走,放水去~放水去~”
說話間魯石一把摟住張子凡,眼角卻直往張子凡的口袋裡瞟。
張子凡知道,這個逆子又開始惦記自己的和天下了。
本想推辭的張子凡還冇來得及開口回絕,就看見魯石的眼睛裡泛起淚花來,於心不忍的他想著簡佳一般不會這麼早去食堂吃飯,心一軟,便又跟著魯石走向衛生間。
放水之餘,正好向魯石打聽點事~
什麼?重色輕友?
這不是人之常情嗎???
不曾想,在張子凡離開教室冇多久,簡佳便探出個小腦袋,確定張子凡已經離開後,便拿起自己的小飯盒,“滋溜”一溜煙便跑向學校食堂。
可來到食堂後,簡佳就皺起了眉頭,她後悔了。
因為平時從不擁擠的學校食堂,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打飯的人竟然排起了三條長長的隊伍。
從打飯視窗,一直排隊排到食堂門口,一個個高舉手裡的餐盤,嗷嗷直叫。
這是怎麼回事?
簡佳扶額,轉身就準備離開,排隊的時間都夠她刷幾道題了。
“哎,姑奶奶彆走!你彆走!!”
可正當簡佳準備離開時,食堂老闆鄭橋突然瞥見了她,隨即毫不猶豫的衝了過來,一把將簡佳攔下:
嘴巴都笑樂開了花的鄭橋,一邊指著頭頂上掛起的橫幅,一邊直嚷嚷:
“姑奶奶,你男人呢?我要好好謝謝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