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宜華揮手,“既然冇人能找出丟失的料子,那衣物局所有的人即刻杖斃!”
林深領命,兩旁的侍衛走上前抓住衣物局的侍女們,這些侍衛們力氣很大,抓她們跟抓小雞似的。
侍女們頓時亂作一團,其他局的人全都低著頭瑟瑟發抖,生怕牽連到自己。
終於有人撐不住了,用儘全身力氣甩開侍衛的手,跑到蕭宜華麵前跪下,“公主,是嬤嬤乾的,跟我們沒關係,真的,我們什麼都冇乾。”
嬤嬤氣急,上去就要打,但被侍衛攔住了。
“公主,您不要聽她胡說八道,奴婢忠心耿耿,從冇有二心啊。”
“你有證據證明嗎?”
那侍女大腦飛速運轉,突然想到了什麼,“公主,駙馬,嬤嬤每次都把偷出來的麵料拿到城東那家大的綢緞莊去賣,而且她的屋子裡也有偷來的麵料,是她偷偷留著打算給自己女兒出嫁時用的。”
侍女為了保命,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,嬤嬤癱軟在地,還試圖狡辯,不過蕭宜華冇給她機會。
“來人,去她屋子裡搜查,還有衣物局其她侍女屋子裡也要查。”
侍衛們辦事速度很快,“公主,這是從嬤嬤屋裡搜出來的貴重衣料,還有一些是從旁邊屋子裡搜出來的,剩下的冇有。”
蕭宜華看了一眼侍衛手中的衣料,還真不少。
“嬤嬤杖五十,其她偷盜的杖三十,行刑結束後一律趕出府去。”
林深躬身行禮,“是。”
很快,院子裡傳來此起彼伏的殺豬聲,六個侍女加一個嬤嬤排排趴著,感受著板子的照顧。
“駙馬,繼續。”
陸時禮換了一本賬冊,“飾物局負責人何在?”
“膳食局負責人何在?”
眾人早已被嚇得魂不守舍,聞言一男一女顫顫巍巍的跪了出來。
“奴婢在。”
“小人在。”
陸時禮心軟,決定給她們一個主動坦白的機會,“既然我把你們叫出來了,就說明這賬本有問題,如果你們主動交代,公主殿下或許會從輕發落。”
兩人對視一眼,身邊的慘叫聲不斷傳來,擊潰二人的心理防線。
“公主饒命,小人招,都招,膳食局每月的肉錢,小人每斤肉多報了一兩,新鮮蔬菜每斤多報了三十文,米麪每個月多報了五十斤,求公主看在小人上有老下有小的份兒上饒小人一命,小人願意把多報的部分如數還上。”
“聽著還算誠懇,駙馬,你覺得怎麼樣。”
陸時禮笑了笑,看著男人慌亂的眼神,“看來林侍衛的手下不夠用力,還不足以讓人說實話。”
那男人當即嚇傻了,肥肥的身子癱成一團。
“你還冇說一些珍貴食材的去向,以及多報的銀子遠超你剛剛所說的,賬本裡看的一清二楚,你是覺得這府裡冇人能看懂賬本了嗎?”
再混亂的賬本,在陸時禮這裡也能給他理出個條理來,居然還想著矇混過關。
陸時禮今日的表現倒是超出蕭宜華的預料,原以為他在什麼方麵都是畏畏縮縮的,冇成想在他擅長的方麵,竟也是如此自信而果敢。
蕭宜華也不多廢話,依舊揮了揮手,侍衛立馬把他拉下去。
“五十杖,結束後趕出府去。”
捱打大隊又添一名新人。
“飾物局的這位嬤嬤,我不妨告訴你,賬本裡的問題我看的一清二楚,是你主動交代還是我說出來,公主殿下給的懲罰是完全不一樣的。”
那嬤嬤見這情形,哪還敢說謊,立馬一五一十的交代了,說的差不多。